吳蘭芳終於抹上了王援朝送她的口紅。
在王援朝的小四合院。
也隻敢在王援朝的小四合院。
一切都是那麼的水到渠成。
她做了王援朝兩年的大秘,才得以窺見她領導的長處。她雖然這方麵見識不算多,但確實可以判斷,這是天賦異稟。
這處私家小院好啊,不在鐵路大院,誰也不知道,安全的很。
她的領導,心思縝密的可以。
她有點食髓知味,但平時在單位,壓根不敢表露半分。
直到有一次他們審核完節目,王援朝拿了一套演出服飾叫她換上……
大家就有點一發不可收拾了。
那段時間,吳蘭芳氣色都變得光彩奪目起來。
隻有吳蘭芳、陳雪茹這樣的對手,才叫王援朝施展的開。
好景不長,很快郭峰去北麵出差,帶回了一老兩少,小四合院,就不是那麼方便過去了。
兩人的戰場不得不轉移到王援朝的辦公室,開始是下班後,後來……
簡直要人命啊!
真要爆出來,差不多也就要人命了。
太刺激了!
……
這期間,奉天鐵路招待所的王斌,親自帶了鄭娟和她母親,以及相關手續,來到了首都。
王援朝帶了大哥、二哥、小妹,在小四合院滿滿當當的招待起來。
二哥負責采購,大哥小妹負責做飯,他負責接人,嗯。
不過師公窩在了廂房,不願意出來,他覺得,既然準備跑路,能少見人就少見人,特彆還是老鄉。
所以,鄭光明和另一個瞎眼小孩蘇遲原本小孩沒名字,大家叫他尕娃,尕ga三聲,後來跟著去海拉爾,馬二琴給幫忙取的名字。用的蘇武的姓),也窩在廂房,沒出來。
鄭娟的母親,最開始就是個撿垃圾衛生的城市流浪人員,撿了倆小孩,鄭娟和鄭光明,養那麼大,很是艱難。
直到鄭娟在招待所上班,日子才開始好過起來。後麵沒多久,兒子又送出去了。現在這會,又要跟著跑到南邊去。
聽說這樣,兒子能在身邊,一家子能團聚,她也就同意了。
能一家子團聚,日子再難,還能多難嘛。
鄭母一開始也是不願意上桌的。這麼多乾部,工人,她有點自慚形穢的。
鄭娟勸了也沒用,她堅持自己在旁邊扒碗飯就行。
鄭娟勸不了母親,又不敢去找王援朝,隻好找王利幫忙。
王利眼珠子一轉,道:
“阿姨,我三哥真的是把您當長輩,把大家當做一家人,才邀請了我大哥、二哥、還有我,來作陪的。
真的可都是自家人啊!
我們都是您的晚輩,你怕啥?這桌子上您最大!
他還擔心要是一下子叫太多人,您不適應,連我爸媽,嫂子們,都沒叫呢。
您要是連這個桌子都不敢上,以後娟姐,怕是一輩子都沒法上台麵了。”
王利的話,軟硬兼施,特彆是最後一句,拿鄭娟的以後來點人,要是鄭母還推脫的話,她就要跟娟姐說,以後就好吃好喝的孝順這個長輩就完了。
果然,王利這麼一說,鄭母不敢再推脫了,乖乖的坐到了八仙桌上首。
四個男人聊完了事,都很開心的來就坐。
王勝和王斌坐一邊,王和平和王援朝坐一邊,鄭娟和王利坐下首,兩人還要負責端菜跑腿之類的。
鄭母覺得這是這輩子吃的最艱難的一頓飯了。
滿桌子的好酒好菜,她卻覺得下不了嘴。
王援朝問:
“阿姨,能來點不?”
鄭母連忙笑道:
“好的,好的。”
王和平立馬遞過酒杯,開始斟酒,王援朝輕踢了一下二哥,王和平立馬明白,連牛眼杯都沒倒滿,半杯而已。
王和平又道:
“兩位女同誌,要不要也來點?”
王利之前就跟小孩子們一起喝過,爽利的給自己麵前放上酒杯,道:
“阿姨、娟姐和王斌大哥遠道而來,怎麼也要來點。”
王斌笑的很開心,小姑娘家家的也叫他大哥,不僅把他叫年輕了,還叫近了關係。
真是不到首都,不知道官小。
說句不好聽的,他級彆也就比人家大哥王勝高一點,他是20級行政乾部,副科級還差兩級呢。
更不要說現在這個負責倒酒的王家老二,聽說是軋鋼廠的革委會副主任,年紀輕輕的,手頭管了一大幫子人,車隊、糾察隊、民兵營,聽聽都嚇人。
王和平笑嗬嗬的開始斟酒,也是淺淺的,連帶著鄭娟順手扶起的酒杯,也淺淺的倒了一些。
他知道,這倆妹妹都能喝的。
不然他才不會問。
鄭母一開始是拘謹的,但架不住大家的熱情,幾口小酒一下肚,北方女人豪爽的一麵,就開始漸漸冒頭了。
以至於到了後麵,鄭母舉杯對王援朝道:
“援朝,娟兒,就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對她啊!”
這話一說,桌上幾人有點尷尬。
沒人覺得王援朝會娶鄭娟,包括鄭娟自己,以至於她也尷尬的腳指頭能在地上摳出一個四合院來。
王援朝舉杯道:
“阿姨,您放心。
小侄的為人,在座的各位都清楚,對親朋那是沒的說。
鄭娟不會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