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機艙的三名劫匪,一個手腕骨折,兩名中槍,一胸一腹,居然還都沒掛掉。
不過已經被空姐們收拾了,還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王援朝和山姆,還有空姐中的乘務長,三人聚在駕駛艙門後麵,飛機已經開始下降。
之前飛機在空中兜了一個圈掉頭,所以就沒法判斷是落哪個城市,哪個機場。
不過劫匪都落網了三個,山姆隻是簡單審問了一翻,就得知他們要前往拉斯維加斯機場。
真是賭徒!
不要命的賭徒!
“你身手這麼好,一定是東方人!”山姆和王援朝閒聊道,“你們教會了北越怎麼打仗,而我們卻教不會南越那些猴子。說到底我們不如你們。”
王援朝沒有否認,他看出來了,山姆身手很好,冷靜、反應快、對槍很敏感,不是戰場下來的都沒人信。不過這種尖兵,估計不是退役,所以他隻是問道:
“你是回來休假的?”
山姆搖搖頭,道:
“退役了。
受傷,撿了一條命回來。
所以我怎麼能容忍這些家夥搶了我六年的賣命錢?”
王援朝看了看山姆,道:
“你不會把錢都取出來了帶身上了吧?”
山姆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能說,有不少是他在那邊戰場弄的黑色收入麼?這玩意兒他敢存銀行?他隻敢弄成現金隨身帶!於是轉移話題道:
“你這麼年輕,身手也這麼好,有點出乎意料啊。”
王援朝立馬明白剛剛自己問的冒失了,笑道:
“我這個是chinese功夫,從小就學的。”
山姆覺得對方也是個知趣的,瞪大了眼睛,道:
“難怪當年我們的軍隊,在棒子那邊打不過你們。你們是個神奇的國家!”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直到乘務長提醒:
“先生,飛機馬上要落地了,我們抓穩一點!”
這時候,機艙的喇叭也傳來了聲音:
“馬上落地了,準備好!”
乘務長又提醒道:
“這不是我們機長的聲音,應該是劫匪提醒他的同夥。”
很快,隨著“砰——”的一聲,飛機落地了。然後,飛機的速度飛速下降。
駕駛艙的門“啪”地開了,“快,快,我們從緊急通道下去!”
一個人影迫不及待地從駕駛艙衝了出來。
他壓根沒想到隊友有明有暗,還能被人收拾了,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在一邊守株待兔的山姆一把撈在了手裡,卸下了他的槍支。
後麵還有一堆事,但王援朝不想在這邊逗留,他又不想得到個什麼熱心市民的表彰,甚至還可能被人家刨根問底啥的。
山姆也不想逗留,他身上的現金不好解釋,他這麼做純粹為了自保,隻想早點回家。
機上的乘客都追回了損失,也不想耽誤時間,畢竟在漂亮國劫機太正常了。
機長和乘務長一商量,跟公司一彙報,公司也不想弄得人儘皆知,畢竟這次劫機,劫匪搞得有點大。不是每次飛機上,都能有山姆這樣的退役陸戰隊的,隻得由公司安排人來收尾。
他們第一時間安排乘客們在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會有飛機來帶大家繼續旅程。
飛行機組成員得留下,是事件的人證,飛機艙部上方的兩個彈孔是物證。
去酒店的路上,王援朝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在拉斯維加斯逗留。
來都來了,不去薅點羊毛,有點對不起這趟波折的行程。又想到了山姆,於是他道:
“要不去賭城玩兩把?”
山姆眉頭一皺,他實在不想多事,但又聽亞當·王道:
“賭城贏了錢,好像比較好交代。”
山姆知道這是對方的好建議,但還是老實道:
“打仗我還拿手一點,賭博我不行。”
王援朝於是沒再勸說,當晚,去賭場大殺四方。
他主要玩骰子,這玩意他隻要借口檢查一下賭具,摸摸骰子,收進空間拿出來,後麵就能遠程操作,收進空間,調整好想要的點數,再隔空放回去。
神不知道鬼不覺,除非骰盅裡麵帶視頻監控。
不過他也不會一直贏下去,多次小輸,然後偶爾梭哈大贏,一家賭場贏個三五萬、七八萬美金,出來繳稅拿錢走人,就換個賭場。
彆說,一晚上幾個賭場下來,到手二十多萬,繳稅就繳了差不多十萬,真狠。
第二天一早,他將幾個繳稅單裝在信封裡,遞給了山姆。
山姆接過一看,臉色一變。
“伱為什麼要幫我?”
王援朝微笑道:
“你在飛機上幫了大家。自然也幫了我。我這個人,講究有恩情就要回報。”
山姆沉默了一會,道:
“你不必這樣的。這樣你會損失很多錢。”
至少對方交的稅,都快抵得上他的賣命錢了。看來這家夥不但身手好,還是個有錢人。
王援朝笑道:
“能幫到你就行,另外,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可以聯係我。”
山姆一看,對方是耶魯法學院的高材生,家庭條件肯定好,不像他這種底層出身的家夥,除了拚命,沒得選擇。也就是他命大而已。
王援朝也不會給他自己的公司名片,畢竟,交情不夠深。
但是有這麼個退役回來身手好,沒工作的人才,他又想招攬,先處處關係了。
山姆笑了笑,跟酒店要了紙筆,寫了個號碼,道:
“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打這個電話找我!”
沒辦法,他覺得能讓有錢人看上的,也就他這個人了。如果找不到好工作,去跟這個亞當混口飯吃,也不算太壞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