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月吧,我都是硬挺過來的!一邊掃廁所,一邊唱歌的日子曆曆在目
苦中作樂,日子總是過得快一些
她明眸瞪著我,似乎手機響了起來,拿出手機看了看,倒轉屏幕對著我。我看了看,是趙濤來電!
我點了根煙,沒有任何表示,隻抽煙。
她接了起來,打開外音,那頭的趙濤上來就問候我,“狗日的江遊在哪?”
林雨桐看看我,我不置可否。
她說,“在ktv!”
“好!我現在過來”
語氣沒有剛才那麼憤怒,但是吧語調很陰冷。一般生氣過後,想要解決問題的時候,或者憋著氣的時候,說話都是這個調調。
她還站在那裡。看著我。
我認真的看著她,“你還不走?”
“我要看戲!”
我搖搖頭,“走吧!”
她走了過來,拿起桌子上的香煙,自顧自的點著。抽煙的姿勢絕對比我優雅很多倍。
我臆想中的劇烈咳嗽,並沒有出現在她的身上,她甚至吞吐自如。紅唇煙霧嫋嫋,盈盈明眸迷離。像極了一個春閨怨婦,似乎有說不完的心事
我很想毫不客氣的抓住她的皓腕,辣手摧花一般,把她拖拽了出去
是因為我覺得我有些不對了。不由自主的跟她說起了心裡話。這是個很危險的信號,哪怕僅僅是在萌芽的狀態,那也是一定要掐滅的!
索性對她粗魯點,讓她以後少在我麵前出現,開除我也可以。反正我已經工作兩個月了。我得找林東談談離職補償了,少於四十萬,我就把他的正德黃釉盤砸了
但是,還是忍住了,隻是繼續道,“走吧!”
“憑什麼?”
“你抽煙的煙味太大!”
“你一個抽煙的怕煙味?”
“混合你身上的香水味,實在是難聞!”
她冷哼一聲,“我今天非要看看你是怎麼收拾趙濤的!”
我歎了口氣,“你走不走?”
“不走!”
“好吧!你不走”我站了起來,“我走”
說完,就往外走去,大堂裡奢華依舊,舒緩的鋼琴曲,像是要掩蓋這裡的靡靡之氣,高雅的流淌著
她真的跟在我後麵。大堂裡有不少人,看著我倆從小房間裡走出來,指不定明天會傳成什麼樣。
特彆是那個玩手機的餘雯雯,那眼神跟刀子一樣。
林雨桐還跟著我一起上了電梯。
我也懶得看她。下來停車場,慢悠悠的走著,走到了暫時屬於我的寶馬x5跟前,靠近解鎖,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
她看到我上了車,也開始拉拽門把手,可是開不了。我發動了車子,把她扔在了停車場
我也不知道去哪裡。就這麼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遊蕩著,等待著趙濤的電話。
才過了兩個紅綠燈,一個陌生號碼就打了進來,依舊是很多個8,不出意外肯定是趙濤,他這個人真有意思,車牌電話都搞這麼多8,就一定發嗎?
果然是他,語氣很冷,“你在哪?聊幾句!”
“快到了輪渡了!”
“好!我馬上過來!”
前麵那個紅綠燈一過,就到了江邊。左轉十幾米就有一條路上河堤,河提上再行駛個五六十米,下去就是以前的輪渡。
我老家距離文州不是很遠,不到一百公裡。可我是一直到十四歲讀初二那年才第一次來文州。還隻能算是路過文州,目的地是武州。
我清晰的記得那一年我家種的甜瓜大豐收,我爸聽說武州的價格要比文州高一塊錢一斤。車票加貨票才八塊錢,就可以到文州輪渡。坐個輪渡兩塊錢過江,就是武州的水果集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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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賬一次弄個二百斤,多掙兩百塊,去掉來回的路費,吃飯什麼的一趟可以多掙一百多塊。所以那個夏天淩晨的五點鐘就挑著兩百斤的甜瓜,一路顛簸到武州。剛好有一次禮拜天,我放假,我爸的腰傷了。我就和我媽一起,她挑一百多斤,我挑了八十多斤的樣子,我們兩個來的武州。
那是我第一次來大城市,第一次坐輪船,第一次看到長江
把車子停在了江堤上,看著下麵碼頭停靠的幾艘大鐵船,夜色裡依稀可辨的欄杆上,仿佛有那麼一個少年,滿是興奮的看著滾滾長江
再回望來時的上坡,驀然中,那個肩挑一擔甜瓜的少年,漲紅了臉,咬著牙,一步一捱的往上爬
一晃眼十五年過去了,當我再站在這裡,似乎早就消失的率真,重新湧上心頭。支撐著我的堅強,從那一擔甜瓜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在,而我,也一直在往上爬
遠處兩束筆直的車燈,上來了坡道,疾馳而來。堪堪在我的車頭頂牛一樣才停住。
我們都彼此很有默契關掉車燈。然後一起下車。他在右,我在左,中間隔著車。
他死死的盯住我,眼角的傷痕似乎還在,“你能當家作主是吧?”
我朝他招招手,“過來說!”
他繞過自己的車,來到我的麵前。我轉身從車上拿出來從修車行那借來的金屬探測儀,示意他舉起手來。
他臉開始通紅,“什麼意思?”
我笑笑,“搜身!防你一手!畢竟我們接下來要聊的,見不得光!”
他自己從兜裡掏出來了一個錄音筆,隨手扔得遠遠的,“夠了吧?”
我搖搖頭,“舉起手來!”
他的臉漲得更紅,“好好”又順勢從皮帶裡扯出來一串細線。
我繼續笑笑,“舉起手來!”
“你太過分了我已經都交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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