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錦衣衛衝入大堂,將於氏兄妹二人堵了嘴拖到一旁,又將各種刑具一一擺在公堂之上。
朱明源、江修遠等人見他突然翻臉,不由嚇得瑟瑟發抖。
“把人帶上來。”
兩個錦衣衛拖著一個肥胖的婦人入內。
“此人是於氏貼身嬤嬤馬氏,剛從順天府大門外抓來的,錦衣衛還沒來得及審訊。”
謝長安冷笑一聲,“朱大人,你可以開始問話了。”
這煞星突然翻臉,堂上坐著的廖督公、元寶公公又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朱明源驚嚇之下,隻得定了定神,一拍驚堂木。
“堂下可是馬氏?你可認得這三人?”
馬嬤嬤見夫人和於大爺都被押在一旁,又見了假大師三人,已知東窗事發,不待錦衣衛用刑,便涕淚交流地哭嚎起來“不關奴婢的事,都是夫人指使的!”
馬嬤嬤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於氏如何指使她去找人假扮大師,如何讓她去收買李穩婆,如何讓劉大夫在江老夫人和方儀的藥中動手腳……
連時間、地點、花了多少錢,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於氏目眥欲裂,拚命掙紮,卻被製住動彈不得。
聽到馬嬤嬤統統招供了,她臉色慘白,癱軟在地。
江璃淡淡道“過年時,於氏向龍門東家提親,那媒婆可是你找的?於氏是怎麼吩咐你的?”
馬嬤嬤哭嚎道“侯爺容稟,夫人說,招不怕老,有用就行,可效仿當年方氏之事……”
廖督公一拍桌子,怒道“毒婦,竟敢一而再,再而三謀害我閨女!”
江修遠一陣心梗,那是我閨女好不好?
謝長安道“請朱大人將這婦人押下,提審第二名證人。”
朱明源無法,隻得依言行事。
錦衣衛又拖著一名中年男子上堂。
謝長安道“此人乃江府管事,名喚王瑞,係馬氏之夫,也是於氏得用的人。”
朱明源知道又是錦衣衛現逮的,不禁腹誹,這案子乾脆直接由錦衣衛審好了,何必難為他?
王瑞開始還想抵賴,說他什麼都不知道,待上了夾棍後,沒兩下便慘叫著招供了。
錢懷通是他親自找來的,於氏侵占方儀的鋪子、田莊,甚至杭州府方家的產業,也都是他去辦的。
先落在江璃名下,再以極低的價格轉賣給於氏。
用這出“左手換右手”的招數,於氏就這樣將方家偌大的家財據為己有。
給他用刑的錦衣衛“嘖”了一聲,白白搬了這麼多刑具過來,他手段還未使出來呢,這人便招了。
於公明此時也麵色慘白,於氏侵占了方家巨額財產,他也沒少占便宜,此時心裡後悔不迭。
朱明源一拍驚堂木“於氏,馬氏與王瑞所說之事,你認是不認?”
鉗製著於氏的錦衣衛將她推到堂前。
於氏哭叫道“不是,不是,不是我……”
謝長安冷笑道“來人,好好招呼一下我這位嶽母大人。”
一名錦衣衛上前,剛將一副拶子套在於氏手中,於氏便嚇得癱倒在地。
“我招,我招!都是……是我指使的……”
江修遠與江老夫人均麵無人色,江老夫人更是幾欲暈厥。
江璃冷笑“先將我娘害死,又將我送進宮中,以絕後患,真是好心機,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