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那張低調奢華的大床絕不是易虹家的床,因為床上並沒有軟軟的席夢思床墊。
她定定地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是誰?我是易虹,可是鄭哥呢?
最後的記憶仍然是晚上墳地裡的場景,昨天晚上可怕的畫麵仍然在她的腦海中久久不去。
鄭哥跟那個胖子打在一起,忽然天上打了一道閃電,自己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她的思緒繼續往前,回想起自己的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鄭哥非要給自己把洗腳水端出去,她看鄭哥在婚禮上忙了一天,都快累的成了狗,體貼心疼他。堅決不肯,讓他在屋裡等著,自己去就行,
然而她走到院內。從燈影深處裡出來一個胖子。這個油膩的胖子不知道怎麼混進來的。又是怎麼混過了檢查,大門都已經栓好了。
她剛要發問,易虹發現自己的身體僵硬。動彈不得。話憋在心中。臉盆哐啷一聲扔在地上,她聽到鄭乾的最後一句話。
“小虹,摔著了?彆動。你傷著沒有?”。
從那以後,她被那個胖子抓走了,眼睜睜看著院子裡的另一個自己躺在地上。
她被胖子抓走後,意識好像停止了。不知道過了多久。
等她再見到鄭乾的時候。竟然是在鎮外的墳場上,鄭乾跟抓走自己的胖子拚命。用刀子刺那個胖子的肚子。她拚命向鄭乾呼救。卻無論如何叫不出音。
鄭乾的麵部表情上看,她確定鄭乾聽到了她呼救。
然而一道從天而降的閃電再次將她打入無邊黑暗。
現在是什麼地方呢?
屋子很大,裡麵的裝飾,桌椅,牆上的字畫跟易虹的認知天差地彆。
好像古裝電視劇裡的場景。
易虹神智是清醒了,但眼前的一切卻讓她整個人更加糊塗了。
易虹暗自悲傷。
不用問,肯定自己已經死。魂魄到了陰司,
這也不對哪。故事裡,傳說中,魂魄到了陰司先要過很多的關,稍有不慎就要被打入阿鼻地獄受苦。
易虹略微動了動身子。渾身疼。看來被雷劈的不輕。
難道陰司現在執法也人性化了。即使有再大的罪惡。如果犯罪人受了傷。先治好再定罪?
也不對啊。自己並沒有被拘束在床上,也沒有看守。就不怕自己跑了。
易虹胡思亂想,沒有一點頭緒。
她想起來觀察下環境,剛欠起腦袋,身休上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叫了一聲,
太疼了,根本沒法動。
她一呼痛,門開了。從外麵進來一個人。
來人身材高大,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穿著很古怪的衣服,氣質倒是非常高雅俊郎,沒有一點煙火氣,更不帶半點油膩味兒,讓人一看非常清爽乾淨。簡直跟書裡說的仙人沒有兩樣。
“你醒了。來,先把這個吃了。”中年人並沒有問易虹的來曆,而是拿出一粒藥丸,讓易虹服下。
易虹沒推辭,很痛快地服下,對方如果動歪心思,想圖謀不軌的話,根本用不著給她下藥。即使用武力她也沒反抗之力。
到了這種境況。易虹豁去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藥丸下肚,易虹覺得肚內著了火。五臟六腑擰著滾的疼。中年人見了易虹的反應。“咦”一聲,完全沒想到易虹受不起藥丸的藥效。
他將手搭在易虹的手腕上,易虹感覺有一絲冷氣順著自己的胳膊在全身遊走。身體內的火被冷氣滅掉,
不大會兒,易虹的身體恢複如初。
易虹謝謝中年人的救命之恩。
中年人說他是斷魂居的掌門,名叫獨孤朋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