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一公說的這些情況。各種線索千頭萬緒,如同一團亂麻。孟薑都糊塗了。
孟薑給自己施了個清醒術。捏了捏漲痛的腦袋。
“大包哥,我先順一下思路。我聽著怎麼這麼亂哪。首先,接受委托保管輪回戒的獨孤朋飛當年犯天條下凡這件事,是玉皇跟他合謀演的一出戲,用一招苦肉計,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啥?是為了讓獨孤朋飛擔任霧隱天牢的看守。同時獨孤朋友也利用輪回戒短暫打開輪回道。主要麵對霧隱天牢的囚犯的輪回。特彆是楊樂。第二。獨孤朋飛最近在陰司出現。來的原因是被他的情人殺了。他現在沒有肉身。隻有魂魄之體。他身上的輪回戒也被人奪去了。所以大包哥你懷疑這一切可能跟易虹妹妹有關?”。
“彆怪我多心。她對自己的來曆諱莫如深。如何問也說不清楚,怎會讓我放心,記得我們當初給她接風的時候,她問我了我一個無頭無尾的奇怪問題。問我們如果再次投胎為人,出生地點是否一定在雙月大陸。我追問她為什麼會這麼問,她岔開話題。當時我用神念掃視了好幾遍。終於確認她真沒有任何法力。就是一個平常的鬼魂。但是我卻在她魂魄上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印記。她身上的印記我以前從沒見過。”。
“印記?”這還真是個問題。因為孟薑檢查過無數個魂魄。從來沒發現哪個魂魄體內會銘刻著印記。這根本不合天道輪回的規矩。一個人死後,在進入輪回之前,都會有人專門將這具魂魄前世的一切記憶全都抹去,投生後,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跟過去沒有半點糾葛。此時這個魂魄以及肉身的前世餘生所有的糾纏,它們之間聯係紐帶是業力。而非魂魄本身的記憶。
“對。印記。這個印記我似曾相識。後來我猛然想起,這個印記是上古時期一位聖人身上獨有的。自從魔王波旬在天劫中獲得勝利之後。這位聖賢便隕落了,沒想到她的印記竟然出現易虹身上,而且還是銘刻在靈魂的深處。”。
“你的意思是。易虹妹妹可能是這位聖賢的轉世之身?如果真是轉世之身的話。對我們複國大業是好事啊。你不了還要懷疑她是豐都城派來的臥底?”。孟薑有點生氣了。
“我的孟薑妹妹,你咋那麼單純。印記在易虹身上不假。但她根本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也沒覺醒自己的仙力。理論上還是非常容易受蠱惑凡人。你遇到她的時候,她說自己從斷魂居死掉後在陰司遊蕩。而我們收到的線報。斷魂居的掌門都死掉了、而且投靠了豐都城。我怎麼能不起疑心?”。
“那現在怎麼弄?怎麼收場?易虹的過往都被天道故意隱瞞了。不是白忙活嗎?”。
“當然沒白忙活。雖然我們沒查出她的過去,但至少我敢肯定,她絕對不是對方派來的間諜,因為能讓天道出麵保護的人。肯定是站在正義的一方。而我們被用卑劣的手段奪取了權力。當然是正義的一方。”。
“大包哥,有一件事我很奇怪,一直沒問。”。
“問吧,我們夫妻之間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包問天跟你都姓包。你跟他早就認識吧?而且他一個在地獄永遠受苦的魂魄。又是怎麼逃離地獄,拉起一幫厲鬼跟你做對的?當時他跟在陰司鬨事的時候,我們派兵收服,哪知道我們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計之中,無論想出什麼妙計,都被包問天輕鬆破解。所以我們才敗那麼乾脆。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現在我信駐紮在幽冥山,名為複國軍,幾乎沒有主動出擊的機會。少數幾次主動出擊也以慘敗告終。所以我想知道。你們之間是不是有關係?”。
包一公沉吟了一會兒。輕輕抱了一下孟薑。
“你相信我吧?如果你相信我,時機一到,我肯定會告訴你真相。現在我真的不能說。”。
包一公說完,定定的看著孟薑,期待的眼神裡蓄滿了淚水。
孟薑嚇了一跳。
“大包哥,你相信你。我不問了。”,
夫妻二人緊緊地擁抱一起。
包一公跟孟薑享受了片刻的寧靜,全然忘記還睡著一個易虹。
他們不知道的是。易虹實際上早醒了。
易虹真的喝醉了,本來她就有心事,好容易有了放鬆的機會,敞開了喝吧。剛開始還端著架子,有點女孩的矜持,在包一公夫妻二人熱情相勸下。易虹是杯杯淨,盞盞乾。借酒澆愁。易虹希望用酒精麻醉自己,忘掉那些不愉快的記憶。
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長的象板磚成精的小男孩兒又出現在她跟前。
“哦嗬,喝這麼多。”男孩兒手在鼻子上扇了幾下。誇張地叫著。
“你是誰啊到底?”。易虹生氣了。雖然她很喜歡小孩兒。但對一個長的象板磚,跟可愛完全不搭邊的板磚精男孩。易虹一點生不出喜歡的心思。
“我的名字叫大力。你先彆管我的名字叫啥。你隻需要記住一句話。”。男孩急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