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存與胡齊苦戰鼠群,即使二人是從戰場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老兵油子,即使圍攻他們的冥鼠隻是陰司中最普通的種類。但二人畢竟不是鐵打之身,時間一久,動作越來越慢,更多的冥鼠爬到他們身上,受了更多的傷。
步存心中一陣悲涼,為大哥胡齊感到悲哀,原本胡齊已經與天淑帝國的聖主達成協議。當過祭品之後,天淑聖主一定會給胡齊一個好歸宿,是自己不懂眉眼高低,非要問什麼實話,結果弄巧成拙,將自己陷了進去,胡齊大哥心中過意不去,領他去求天淑聖主,才有今日之危。
但步存與胡齊做為戰士,心中豪情一旦被激發。就不允許二人有絲毫怯懦。唯有戰死而已。
因此二人不再聽地湧公子的語言刺激,專心對付麵前的鼠群。
麵前死去的老鼠堆積如山,散發出腥惡的臭味兒。
這種血腥味兒反而更激起二人鬥誌。長槍舞的風雨不透。寧可戰死決不逃跑,實際上麵對鼠群的瘋狂進攻,二人的活動範圍隻在方寸之地,想要逃跑比登天還難。二人不得不抱著破釜沉舟的必死之心,
步存二人心中有這投氣撐著,地湧又不出手,光躲在後邊拉仇恨,不停的擾亂二人的心智。一時之間,雖然險象環生,倒也屢屢化險為夷。
就在二人殺了眼,重複著自己的動作,刺,挑、掃、打、蓋、壓。到了必死之地,二人什麼也不想,隻有殺敵的本能。全然沒注意到局勢的變化。
刷地一聲,鼠群仿佛失去了控製。攻勢散亂。最後竟然在園內四處亂竄。
步存二人好一會兒,才覺得不對。鼠群的攻擊再也不整齊淩厲,甚至都放棄攻擊。在仙草園裡象無頭的蒼蠅,亂跑亂撞。
這下二人的壓力一下子消失,精神放鬆,身體上的疲乏馬上襲來。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胡齊將長槍往地下一戳,確定冥鼠不再以他們為攻擊目標。再也支撐不住,一腚坐在地上。
”呀呼,累死我了。“胡齊仰天長呼。
”地湧呢?怎麼沒有了?“步存還想著聖主委托的任務。鼠群失控就是在地湧不見了之後。
”跑了吧。沒辦法,我們哪想到地湧竟然有這麼多的子孫。彆說跟他們打。他們就是站著不動讓我們殺,累死也殺不光。太多了。怪不得聖主委托我們。“胡齊喘息一陣。恢複了一點精神。
”不可能跑,明明我們都快堅持不住,馬上要敗了,它為什麼要跑?沒理由的。“步存道。
”那你說去哪了?“。
步存指向那口大水缸。意思去那裡查看。
園子的鼠群已經完全失去了控製,在月光下如同仙草園中一片渾濁的泥流,
無序而慌張的流動著,有的還往院牆上爬。想要越牆而出。
然而院牆看著不是太高。但那些冥鼠無論怎麼爬,院牆都會隨著他們的的攀爬而長高。到了一定的高度,上方仿佛有透明的攔截網,一個個撞到透明攔截網上,天上下起冥鼠雨。摔死很多。漫天的血腥之氣熏的人欲嘔。
步存與胡齊殺開一條血路,冥鼠已經沒有攻擊性了,到了二人大顯身手的時候)來到水缸邊。
水缸裡,地湧公子躺在水缸底部。小眼睛緊閉著,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
步存,胡齊大呼幸運。還有這等好事,原來地湧公子發病了,早不發病,晚不發病,偏偏這個時候自己昏倒了,真是天助我也。步存伸手入缸抓地湧。
手剛伸出,篷的一把,自己的手腕被死死攥住。一個男子冷冷地說道:“彆動,是你的嗎,就敢動。不怕它咬了你的手。弄壞了你賠的起嗎?”。
步存胡齊皆大驚,退後幾大步,長槍指著聲音的方向。那個地方空無一人。
就在二人遲疑不定的時候。從水缸上方的空氣裡,一男一女兩個人憑空出現。
男的俊郎飄逸,女子儀態萬方,二人並肩從水缸中飄出,真是彆有人一番風味。
充滿冥鼠的仙草園在那一刻似乎都突然清亮了一下。
“你是誰?怎麼來這兒的。”。步存喝道。
現身的正是鄭乾與易虹,他們將地湧一把扯進水缸裡,地湧的修為在鄭乾麵前,根本不值一提,哪裡是鄭乾的對手,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被鄭乾輕輕一捏,閉過氣去,沒有鄭乾的手法,再也清醒不了。
冥鼠群失去了地湧的指揮。沒有了發號施令者,當然各行其是亂成了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