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聽將自己的想法跟大夥說了,鄭乾也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能再拖了,得儘快將哈十七的問題解決。
哈十七的地魂從本體分離後,成為獨立的最徹底的那一個,不但成為獨立的個體。而且還分離出好幾個分身。苟忠父子就是。苟忠父子被鄭乾關進了空間,他們也是讓鄭乾很為難的地魂擁有者。因為苟忠父子都是凡人。既要保證哈十七能完整地融合屬於自己的地魂。還要將苟忠父子地魂中的缺口補上,否則,缺少了地魂的苟忠父子,輕則呆傻,重則喪命。
從哈十七本體上獨立出的地魂到底又分裂了幾個。鄭乾等人根本摸不清。萬一融合時,再少了一部分。不就前功儘棄了。如何弄清數量,鄭乾他們毫無頭緒。
“佛老的修為雖然大幅度削弱,但他的見識仍在,或許他能預測出地魂的數量。如果佛老也不清楚的話。或許缺失的地魂黑暗區域能告訴我們,如何辨彆地魂。即使他們分離了。我想他們應該具有本體的一些基本特征。諦哥,還得麻煩你再跑一趟二弟的神國。”。鄭乾分析。
諦聽搖頭否認:”鄭哥,你有所不知,佛老在哈哥的識海裡,一直沒有任何意識,直到黑三兒跟牙牙融合之後,他才自我保護中蘇醒。我上次問過他如何處理。他也不知道,倒是給我們出了個主意。玉皇一直在跟波旬糾纏不休,或許他能幫上我們的忙。至於地魂黑暗區域裡的那一縷殘魂,你更不能指望。他除了讓我給佛老捎出來一顆傳承珠。沒有一點兒有價值的信息。“。
”既然佛老明確讓我們去找玉皇幫忙。玉皇在哪兒?三十三天上呢。二弟的地魂不歸位,根本上不去,我們倒沒這顧慮,但十五層天海世界由傲海占據著,我們能不能過去還不一定。“鄭乾眉頭緊鎖。
”鄭哥,玉皇的分神也可以呀。佛老說的。“。
”那我們跑一趟青霄異海空間,請玉皇分身幫忙。“。
”鄭哥,你快去看。白安水瘋了。“窮奇的叫道。
諦聽進入哈十七的神國當然不能守著白安水,他們已經從監牢回到了自己房間。隻留下窮奇看著。
眾人討論哈十七的事兒,一時沒顧上如何安排白安水,窮奇傳音過來。讓大夥趕緊來看看白安水的情況。
白安水身體上真正有威脅的狼頭刺青已經被諦聽給淨化了。沒想到失去狼頭那點仙力的白安水瘋了。
若不是笑真人將白安水縛在刑架上,看白安水的樣子,腦袋變成了龍頭,巨齒獠牙,腥水滴答。”吼吼“地狂叫著。腥臭的唾液朝四周噴射,笑真人跟他的手下全都躲在一旁。唾液落在地上,白煙滋滋直冒。地上被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白安水的腦袋狂甩,手腳不停地彎曲,扯拽。刑架咯吱吱響。由於這個空間是鄭乾的私人空間,所有的規則都有鄭乾製定。也由鄭乾根據情況隨時修改。
鄭乾見刑架快要束縛不住白安水,他馬上修改空間規則,將空間的堅固程度升了兩級。刑架跟整個大地長在一起,任白安水再凶猛,終於屈服於空間強大的絕對力量。
”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鄭乾問。
笑真人非常緊張,在空間擒拿犯人,如同探囊取物。今天卻碰上硬茬。笑真人深怕鄭乾的責怪。
窮奇道:“我二哥跟各位出去後。白安水呆愣了一會兒。眼睛通紅,跟個大兔子似的。我還跟笑真人他們開玩笑,白安水隻是沒了個刺青,就心疼成這樣,話還沒說完,他就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噴灑出的毒汁傷到步存。毒性之烈天下無雙。如果不是燭照反應快,將步存沾上毒液的手腳砍下來,步存恐怕早就化沒了。”。
燭照剛剛處理完步存的傷。從外麵進來。
他附在鄭乾的耳朵上:“白安水噴出來的毒裡麵,不光表麵有強烈的腐蝕。其實還包含著許多邪惡。黑暗,沮喪的負麵情緒。我把步存的手腳砍下來。他不但沒疼昏,反而哈哈大笑,仿佛砍掉他的手腳,倒是躡了他莫大的幸福。我讓服下生機丹,準備拔除他傷口裡的餘毒,步存卻劇烈掙紮。好像我給他服下的是毒藥。這就是毒性中的負麵情緒影響所致。”。
地藏師父從空間走後,空間裡對丹道研究最深的就是燭照。
鄭乾對燭照表示感謝、如果不是燭照當機立斷。步存現在已經成一灘血水,如果不是燭照平日煉了許多各種各樣的丹藥。即使砍下步存的手腳,餘毒入體。也一樣能要了步存的命。
根據燭照的診斷,他認為毒汁並不是白安水自身擁有的,因為他跟白安水的識海格格不入,在白安水的識海裡,這股不明的毒素以主人的身份統治著白安水,換句話說,白安水的修行並不能自己做主。
”從這些毒素的特征看,它們就是波旬的仙力。白安水在天火中與上天做對,並沒有按照天啟的命令,配合上天將波旬的殘肢手消滅或是封印,他與殘肢手勾結,實際就是垂涎波旬的實力。白安水在得到波旬傳授的同時,他自身也被波旬殘肢手控製。“。諦聽說道。
“不對。”鄭乾提出疑問,“如果白安水不能自己做主,而是一個提線木偶的話,他為何還能做出背叛波旬的行為?”。
“這裡麵有兩層原因。第一個波旬的目標跟白安水的目標是一致的,都需要大量的魂魄做為修行資源,因為即使白安水有背叛波旬的念頭。波旬也是睜一眼閉一眼,並不乾涉,畢竟波旬的殘肢手隻能在異海空間活動,沒有辦法到雙月大陸。白安水是波旬在雙月大陸上的代理人。在找到下一個更忠誠的代理人之前,波旬不會引發白安水識海內的禁製。第二個原因。波旬發現白安水離自己越來越遠,自己無法控製準備引發禁製的時候。禁製卻被另一股力量給壓製了。由於距離太遠。波旬殘肢手對白安水無可奈何。”。
“那他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白安水鬨騰著,表情特彆痛苦。身上的肉一片片腐爛掉下來。好像有一座大山壓在白安水的身,他的骨頭根根寸斷、毒液開始腐蝕他自己的身體、從腳開始。一點點溶化,溶化的過程中白安水清醒了,徹骨的疼痛讓他雙目圓睜,卻說不出一句話。徒勞地發出嗬嗬的聲音、
“壓製波旬禁製的那一股力量從他身體裡跑出來了唄。”諦聽道,同時一指虛點白安水的額頭。白安水頭一低,徹底死了。一個白色的靈魂從他的身體裡飄出來。
”彆讓他受罪了,到了這個地步,我們根本救不了了。“。
鄭乾點頭:”把他的魂魄交給地藏師父吧,歸於陰司是他最終的去路。“。
鄭乾順手將白安水的靈魂抄在手裡。一看白安水的靈魂,鄭乾禁不住驚歎了一聲。
”世上還有這種怪事兒?“。
眾人都圍過來:“怎麼了?”。
“你們看白安水的靈魂。還真是奇怪。幾乎所有的生靈死亡,它的靈魂在一定時間內,一定跟他的本體一樣,無論相貌還是性彆。甚至身體上胎記等小特征都還保留著生前的樣子,白安水的靈魂卻不是這樣。”。
白安水的靈魂在鄭乾的手裡,象一縷輕煙,又象一塊隨意揉捏的白色橡皮泥。
靈魂的腦袋是一個碩大的龍頭,忽然成一個人的樣子。那是白安水人形的模樣。
“這沒有啥啊,畢竟白安水還是有點修為。當然是龍與人兩種樣子。不奇怪吧。”窮奇看不出有何不一樣。
鄭乾將白安水的靈魂放平,伸手一拔拉,象剝雞蛋一樣,將白安水的靈魂剝下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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