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沈禾離開後,上了停在邊上等候的車去了時家。
當他抵達時家的時候,在客廳見到了時靳行。
時靳行身著家居服,似乎剛剛洗完澡,正一邊喝咖啡一邊看財經新聞,麵前的茶幾上還擺著不少工作學習方麵的資料。
“少爺。”
看到時靳行看過來,他恭恭敬敬打了一聲招呼,“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實在是太辛苦了。”
“你不也是嗎?”
時靳行放下咖啡回了一句,目光在孫浩才身上轉了一圈。
孫浩才身子動了動,露出他事先準備好的拿在手裡的工作文件。
他對時靳行點了點頭,這才越過時靳行上樓找時父。
看著孫浩才的背影,時靳行覺得有些奇怪。
對於這個常年跟著時父的助理他有些了解,是個工作能力很強工作效率也非常高的人,從來沒有過大晚上還需要來時家處理工作的時候。
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但是時靳行也沒有多想。
畢竟工作總有些意外,或許是恰好有事吧。
另一邊,孫浩才直接去了時父的書房,並且把沈禾說的話一字不漏原原本本地傳達給了時父。
時父聽完之後麵色陰沉得可怕,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夕的陰霾。
“你怎麼看?”
他沉聲問孫浩才。
後者沒敢多加揣測,隻是道:“她一眼就認出了我的身份,並且猜到了是您要找他。”
按理來說,沈禾隻是一個沒有背景的窮學生,和時家是八杆子打不著的關係。
再怎麼樣,她都不應該對時家如此了解。
“嗬,她比我想得還要心思深沉。”
時父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很冷,“必然是早就調查過了時家,所以才會認出你。”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怕是她早就對時家彆有居心,準備周全了才對靳行下手,為的不就是時家少奶奶的位置!”
助理低垂著頭。
“砰!”
時父把茶杯重重砸在地板上,茶杯四分五裂。
他沉聲怒道:“她倒是處心積慮,可也不撒泡尿照照看,她配嗎!”
“時總你彆生氣。”
孫浩才上前為他撫著後背順氣,沉吟了一番道,“我看現在少爺和她也隻是走得近了點,尚且還沒有到那一步,一切都還來得及。”
聽得他這麼說,時父的氣才順了一些。
他向來知道時靳行性子執拗,即便是他這個父親,在對方決定了的事情麵前也難有扭轉乾坤之力。
好在如今沈禾勾搭時靳行的時間尚且還短。
“去,把那個混賬東西給我叫上來。”
時父深吸了一口氣,一邊讓下人來整理書房一邊交代孫浩才。
孫浩才下樓找時靳行,但是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
他隻得上樓和時父道:“少爺不見了。”
時父黑了臉。
這大晚上的,那個孽障玩意兒能往哪裡去!
……
時靳行去找了沈禾。
他想著沈禾剛剛搬了家,雖然說先前他們幫著規整了一番,但是很多東西都沒有添置。
特彆是廚房用具。
以著沈禾的經濟狀況和性格,怕是不會出去吃飯覺得浪費錢,也就是隨意地應付幾口。
他便特意去了常去的餐廳,讓人打包了豐盛的飯菜尋了過去。
路上,他接到了導師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