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吳良遞過來的庭審通告,呂堪心中也沒有底,因為他也不知道這個庭審公告到底是乾什麼的。
關於案件陳述,庭審公告上麵隻是說三天後監察司專員鄭法將以偷稅漏稅一事,對吳良提起公訴,讓吳良及時應訴。
至於其他內容,都不是很重要。
看著公訴內容,呂堪皺起眉頭,心想孫專員不是已經收了士紳的禮物嗎?他怎麼還揪著吳家的稅務問題不放。
歎了一口氣,呂堪道“吳賢弟,看來你要這個什麼監察司要打一場官司啊!”
雖然自己也搞不懂庭審公告的作用,但是呂堪不能在自己小弟麵前失了麵子,隻能按照自己的理解開始描述。
隻是呂堪是一個有潔癖的人,好兄弟身上散發的餿味著實讓他惡心欲嘔。
呂堪捂著鼻子,道“吳賢弟,你還是先去洗洗吧!”
麵對未知的事務,吳良心中還是沒底,他著急地說“呂兄,我現在哪還有心思洗澡啊!”
呂堪淡淡地說“吳賢弟,你就安安心心地收拾,不就是打官司嗎?這事為兄會幫襯你。”
見呂堪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吳良稍微心安了一些,非常聽話地跟著呂府的小丫鬟去洗澡。
支開吳良,呂堪立刻叫來府上的西席,讓他幫忙分析一下。
待吳良洗完澡回來後,呂堪已經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吳賢弟,我剛才想了想。”
呂堪拍了拍手中的庭審通告,慢悠悠地開口,道“萬事萬物,以人為本,我們首先要和這位監察司的監察專員鄭法建立關係。”
吳良不解“此話怎麼講?”
呂堪道“依我看,鄭法就代表了原告的意誌,隻要他不狀告你,這件事情不就簡單了。”
“呂兄此話有理啊!”吳良恍然大悟,他有些懊惱,自己這個驢腦袋,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若是剛才自己像呂堪這樣機靈,怕是已經和鄭法拉上了關係。
呂堪問“吳賢弟,你可知這位鄭法鄭專員住在什麼地方?祖籍何地?有什麼喜好?”
吳良撓撓頭,道“這個,我和他隻有一麵之緣,這些事情我還真不知道。”
見吳良一問三不知,呂堪倒也不失望,自己這個小兄弟哪裡都好,就是腦子不太靈光,在人情世故方麵有些拎不清。
“無妨,我已經讓我的大管家去查了。”
呂堪微微一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道“雖然人很重要,理也很重要,隻要你占住理,就算鄭法要為難我們,也找不到由頭。”
“問題是我不占理啊!”吳良無奈攤手,自家的事情自己知道,老吳家確實一直在偷大明國庫的錢。
呂堪指著庭審通告上空白著的委托訟師欄,道“這上麵不是有一個委托訟師嗎?這就是你占理的機會。”
“委托訟師!”吳良皺皺眉,“莫非是讓我找一個訟師幫我打官司?”
“正確!”
呂堪點點頭,道“看來朝廷是要把訟師正式引入官司中,這倒給了我們操作的空間。”
“記得我們縣的宋訟師嗎?那可是一個可以把死人說活的厲害人物,你就請他當你的訟師,想必他一定能幫你占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