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跟他們說:“咱現在分頭去院裡其他班喊人,把男生都叫出來,以我的名義告訴大家,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夥兒商量。”
事實證明我李慕白的名號還是有一定號召力的,沒多久其他班的男生全都來了,總共一百多人,圍聚在了一間碩大的階梯教室裡,滿臉期待的看著我。
萬眾矚目之中,我邁著堅定的步子走上了講台,把剛才惡犯男他們跑到我們班撒野的事情說了一遍,告訴他們,既然沈俊良能跑到我們班如此欺辱我,也能夠跑到他們班這麼去欺辱他們,而等沈俊良當上大一老大之後,更不會有我們的好日子過,眾人聽完目露讚同,但臉色難看,神情木然,一臉呆滯,似乎有些茫然無措。
看著下麵神情茫然,略顯瘦弱的一眾文科生,我突然就想到了當初那個怯弱膽小的自己,想起我一再忍讓,換來的不是絲毫憐憫,反而是變本加厲的淩辱。
我內心一瞬間波瀾壯闊,挺直胸膛,傲然道:“兄弟們,我知道我們學院男生人數少,連人家機電學院的四分之一都不到,但是,反抗也是死,不反抗也是死,我們為什麼要選擇跪著任人宰割,而不是挺直了胸膛血拚到底?
娘炮,菜雞,這是他們用來羞辱我們的稱呼,難道我們就心甘情願的接受這種人格上的侮辱?難道我們堂堂文學院一百多位男生就沒有一個有血性的男子漢?
如果你們害怕槍打出頭鳥,誰都不敢率先出來反抗,那好,我李慕白今天就願做這個身先士卒的前鋒,願用我這一身肝膽與沈俊良他們拚上一拚!現在沈俊良他們應該已經在路上了,若有想跟我並肩為戰的兄弟,我感激不儘,若有怕了的兄弟,儘可離去,我也絕不怪你們。
現在,是去是留,你們自己選擇吧!”
我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昂,但下麵的人俱都麵色沉重,麵麵相覷,小聲議論著,內心似乎還在掙紮。
我看了眼時間,大聲說道:“時間不多了,想走的兄弟請儘快做出抉擇!”
話音一落,整座教室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齊齊抬頭看向我,目光堅毅,神情篤定,似乎抱定了殊死一搏的決心。
我眼眶不由有些溫熱,朗聲道:“好,兄弟們,今天就讓我們為尊嚴而戰!”
人群頓時沸騰起來,大聲的喊著:“為尊嚴而戰!”
砰!
一聲巨響,就在這時,階梯教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接著一幫人霸道的湧了進來,領頭的正是眼高於頂的沈俊良。
他看到我們教室裡聚集了這麼多人,瞬間一愣,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不屑的掃了人群一眼,嗤笑道:“叫個雞巴啊,咋滴,都聚在這兒找死啊。”
此時沈俊良不過領了二十多個人過來,但他之所以敢肆無忌憚的說話,就是因為他壓根不怕我們,因為他知道,我們文學院都是一群慫包。
在他踹門進來的刹那,很多人的臉色都已經變了,他的威懾,可見一斑。
沈俊良朝我腳下吐了口濃痰,說:“李慕白,我是不給你臉了?你以為奪了個新生杯冠軍就牛逼上天了?就能跟老子作對了?打球老子打不過你,打架老子分分鐘就能廢了你!敢跟老子搶馬子,老子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一指教室的眾人,蔑視道:“你以為喊幾句口號這幫廢物就敢幫你了嗎?做夢!”
說著他沉臉衝眾人道:“趁我還沒發火,不相關的都他媽給老子滾,老子今天隻要李慕白一個人!”
全教室的人略一騷動,但很快都抬頭望向他,神情堅定,無動於衷。
他一下火了,瞪眼怒吼道:“都他媽聾了嗎?知道跟老子作對是什麼下場嗎?我再說一遍,不想死的都他媽滾!”
全場依舊一片死寂,眾人,絲毫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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