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時門口的服務員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但沒有朝我來,而是徑直衝著於經理去了,跟於經理說了幾句話,於經理的麵色頓時緊張了起來,忙跟著他往外走,我一看立馬起身,拉住他,問他怎麼回事兒。他拍拍我的胳膊,說:“彆緊張,是警察局的人,估計剛才打架的事兒有人報了警,常有的事兒,我出去處理下就行了。”
說完他帶著服務員快速的去了門口。
我望著他的背影,心裡異常的沉重,總感覺沒有那麼簡單。
於經理還沒出門口,門外的警察就湧了進來,總公有五六個人,走在最前麵的一個鷹鉤鼻警察氣勢十足,淩厲的掃了眼場內,麵色不善,整個場地頓時安靜了下來,就連舞台上的歌手也挺直了彈唱,愣怔怔的望著他們。
於經理臉上堆著笑迎上去,一邊給鷹鉤鼻遞煙,一邊討好道:“哎呦,是哪陣風把劉警官給吹來了。”
鷹鉤鼻把煙一推,嚴肅道:“彆嬉皮笑臉的,我是來辦正事兒的,你們這剛才發生了打架鬥毆事件是吧?”於經理忙點點頭,說是,剛才有幾個小子鬨事兒,他叫人給趕跑了。
鷹鉤鼻一邊往場地裡望著,一邊冷冷道:“報警的人說傷的挺嚴重的,所以我們得把打人的帶回去審訊審訊,了解了解情況。”
於經理笑著說:“劉警官,這就不必了吧,是他們先打的我們,我這兒那麼多服務員都動了手,你總不能把我們所有服務員都趕走吧,咱還是按老規矩來吧。”
說完他衝鷹鉤鼻用力的擠了擠眼,很明顯,是想用錢買通鷹鉤鼻,但鷹鉤鼻視而不見,依舊四下張望著,沉聲道:“老於,我不想難為你,我知道打人的叫李慕白,趕緊把他交出來吧,要不然,可彆怪我不客氣了。”
聽他說出我的名字,於經理瞬間緊張了起來,小聲趴在鷹鉤鼻的耳朵上說了兩句話,鷹鉤鼻麵容嚴峻的搖了搖頭,堅持要讓我站出去。
我不想讓於經理為難,打算站出去,但猴子和喬盛一把拉住我,急忙道:“你乾嘛啊,那警察分明是針對你,你要是跟著去肯定沒好果子吃。”
我沉著臉說:“我們是來看場子的,不是來被場子照顧的,既然選擇這條路,就遲早要跟他們打交道,放心,我心裡有數,說不定這也是個機會,如果能跟他們搭上關係,我們以後也就好混了。”
隨即,我舉起手,高聲道:“我在這兒呢!”
說完我挺著胸膛,緩緩的邁步往外麵走去。
鷹鉤鼻立馬衝旁邊的手下一使眼色,他們兩個立馬衝上來要給我上手銬,我笑著說:“長官,手銬就算了吧。”
“你說算了就算了啊?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鷹鉤鼻背著手,神情冰冷的望著我,厲聲道:“銬上!”那倆警察把我雙手拽到背後銬上,壓著我走了出去,酒吧裡的人群不由一陣騷動,伸直了脖子往外看。
上車後我試探著跟坐在前麵的鷹鉤鼻說話,但他壓根不搭理我,說有什麼話,到警局再說。
到了警局之後,他就命人把我帶到了一間審訊室,他們把我帶進來後手銬也沒給我解,就出去了。
我在裡麵等了沒一會兒,門一推,進來三個人,是剛才的鷹鉤鼻和他的兩個手下,奇怪的是,他們此時全都換上了一身便裝,而且三個人手中都攥著一根黑漆漆的警棍。
我一看他們的架勢,心裡咯噔一下,一邊往後退,一邊問道:“你們要乾什麼。”
他們仨一句話沒說,把我堵在牆角後,衝上來揚手照我頭上就一警棍,幸虧我反應快,頭一偏多了過去,但這一警棍還是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我的背上。我躲閃的功夫,鷹鉤鼻趁機一警棍搗在了我的肚子上,我腹部立馬傳來一陣鑽心的痛感,身子如蝦米般蜷縮了起來,緊接著又有一警棍砸到了我的頭上,我眼前瞬間一黑,身子踉蹌了一步,鷹鉤鼻直接一腳給我踹到了地上,隨後他們三人手中的警棍雨點般往我的身上落了下來。
我蜷縮著身子,因為雙手被反銬在背後,根本無法用手去遮護,隻能咬著牙硬著頭皮硬挨。
很快我的頭上就已經溫熱一片,血腥味彌漫,眼前也變得漸漸模糊了起來,身子散架般癱軟在地上,動也動不了了。
他們停手後,我的左眼腫的老高,幾乎已經睜不開,胸口一張一合的嘶啦嘶啦的喘著氣,有種身子已經不屬於自己的感覺。
鷹鉤鼻他們三個已經粗氣連連,鷹鉤鼻抹了把頭上的汗,衝我臉上吐了口唾沫,罵道:“操你媽的,還挺禁打。”
鷹鉤鼻點了根煙,衝他的兩個手下揮揮手,氣喘籲籲道:“媽的,累死老子了,走,吃夜宵去。”
他兩個手下看了我一眼,喘息著說:“那這小子怎麼辦?”
鷹鉤鼻回身望我一眼,說:“扔這兒吧,放心,死不了,明天就給他弄看守所去了,到時候是生是死跟咱就沒關係了。”
說完他叫著那倆手下往外走,但他剛邁出去一步,就停住了,因為我的手已經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腿。
他回頭一看,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我還能這麼有力氣,臉上頓時浮一絲怒色,罵道:“操你媽的,撒手!”
我沒鬆手,緊緊的抓著他,他立馬火了,拿另一隻腳狠狠的往我胳膊上踹過來,但我胳膊好似沒有知覺一般,依舊死死地拽著他,他一邊踹一邊大罵,語氣有些慌了,衝他倆手下道:“還愣著乾嘛,草,幫我弄開!”他倆手下這才往我手上砸了幾棍子,見沒用,立馬蹲下來扒我的手指。
我的力氣終究有限,最後還是被他們把手扒開了,我用儘最後一絲氣力,嗓子含糊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
鷹鉤鼻沒聽清我說的啥,他倆手下跟他重複了一遍,鷹鉤鼻頓時滿臉蔑視的望著我,冷冷道:“為什麼?因為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知道你今晚上打的盧鬆是誰嗎?我們盧局長的兒子!”
作者的話:
還是二合一的大章節,依舊三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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