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背棄
天氣越來越陰,整個天地間一片昏暗,不知什麼時候起了風,呼呼的吹著,夾雜著絲絲的濕氣。
而敵人卻遲遲沒有現身,兄弟們不由有些焦躁了起來,等待向來是最容易讓人喪失耐心的事情,更何況是在這種大戰當中。
為了安撫大家的情緒,我高聲喊了兩聲,讓大夥兒先坐下歇歇,調整好情緒,這有可能是對方的策略,就是為了讓我們的情緒變得焦躁,影響我們的狀態。
兄弟們聽我的話坐了下來,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了一聲,“白哥,我們的盟軍怎麼還沒有來啊?”我讓他們彆急,估摸著這會兒應該已經在路上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趕過來。
我說完後兄弟們的情緒才緩和了下來。
喬盛湊過來,低聲問道:“白子,你說的那個大錘靠譜嗎,信得過嗎?”
我搖搖頭,說:“大錘靠不靠譜,信不信得過,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盧鬆靠譜,也知道,他絕對不會騙我。”
我跟盧鬆強調過此戰的重要性,他知道這是關乎我生死的一戰,所以,他一定不會棄我不顧的。
又坐了一會兒,仍舊沒有人來,喬盛有些等不及了,問我要不要跟盧鬆打個電話,問問他,萬一要是忘了可壞了。
我不相信這麼重要的事情盧鬆會忘記,但是保險起見,還是摸出了手機,準備給他打電話。
但就在此時,身後的兄弟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來人了!”
眾人心頭猛地一震,嘩啦嘩啦紛紛站了起來,我和喬盛他們也趕緊站了起來,抬頭往來人那邊張望著。
對麵來了數十輛車,幾乎數都數不清,等車子停穩後,人群便衝我們這邊移動了過來,黑壓壓一片,數量之眾,仿佛看不到頭一般,走起路來塵土飛揚,氣勢磅礴。
我心頓時提了起來,死死地望著他們,期盼著是我們的盟友大錘和他的手下。
但等人群走近之後,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走在最前頭的,分明是駝背男、金鏈子和那天那個打我的狼頭男,而他們身旁,跟著的是陸楚瑜的爸爸,隻見陸爸爸滿臉陰沉,身前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男子,被皮帶綁在上麵,一邊掙紮著,一邊努力大叫著。
至於他們身後,跟著的則是數百名血狼幫的成員,顯然他們是有備而來,每個人都把頭發理的很短,穿著黑色的背心,露著半個胸前的狼頭紋身,手中提著的也是清一色的砍刀。
他們一個個麵色陰沉,眉眼間滿是狠戾之色,一看就是經常打架鬥毆的主兒,毫無疑問,這幫人都是血狼幫中的精英,戰鬥力肯定不同凡響。
我身後的一眾兄弟看到對麵的這股架勢後,臉色陡然間一變,慘白無比,畢竟我們的盟軍還沒來,人家對麵卻來了四五百號人,不害怕才怪。
不過我知道,越是這種是誰越不能畏懼,一旦氣勢上被人壓倒,那便真的是被誅心了,極有可能不戰而敗。
為了穩定軍心,我挺著身子,往前站了站,傲然的望著對麵宛如天上的烏雲般陰沉的人群,朗聲道:“兄弟們彆怕,一旦打起來,我李慕白,永遠衝在你們前麵!”
我作為老大,能身先士卒,他們,又怎麼能夠退縮?所以,我這話,宛如一顆定心丸一般,立馬穩住了兄弟們的情緒,他們麵色雖然依舊凝重,但神情鎮定了許多。
等人群走近了之後,我才看清輪椅上綁著的那個人竟然是陸楚瑜!
隻見他的行為神態十分的異常,宛如一個小孩子般又哭又鬨,用力的掙紮著,想要從皮帶裡掙脫出來。
我有些吃驚,感覺他現在的舉動,好像隻有幾歲孩子的智力。
人群在離著我們十多米遠的地方停住了,接著陸爸爸麵色陰冷的推著陸楚瑜往前走了走,兩隻眼睛毒蛇般死死地盯著我說:“兒子,你看好了,就是眼前這個人,就是他,毀了你的一生,今天,爸爸要當著你的麵兒,毀了他的一生!”
他說的話陸楚瑜似乎根本沒有聽進去,用力的扭動著身子,聲音裡帶著哭腔喊道:“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出去玩,我要吃冰激淩!”我神情錯愕的望著陸楚瑜,知道他很有可能已經瘋了,沒想到,才半個多月的時間,他就變成了這麼一副模樣。
陸爸爸看著我嘿嘿的笑著說:“李慕白,今天,我要當著我兒子的麵兒,讓你償還你虧欠他的一切,我要一刀一刀的割掉你身上的肉,讓你承受百倍、千倍的痛苦,然後再慢慢的死去。”
他陰寒的臉上不帶絲毫的表情,兩隻眼睛赤紅,睜的溜圓,身上的猙獰氣息,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哢嚓一聲劈了一個炸雷,我身後的一眾兄弟嚇得一愣,頓時騷動了起來,不安的情緒如瘟疫般瞬間傳染開來,有人忍不住問道:“白哥,我們的盟友呢,你不說馬上就會來嗎,怎麼還沒來。”
他話音一落,周圍的兄弟頓時也跟著問了起來,我心裡也不由突突跳了起來,心想這麼久了,他們怎麼還沒來。我趕緊抬起手中的手機,撥通了盧鬆的電話,但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電話那頭竟然傳來一個讓人無比絕望的聲音,“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我心裡頓時慌亂了起來,知道盧鬆有兩個手機號,立馬又撥通了他另外一個手機號,但是,同樣的,電話那頭傳來的依舊是無法接通的忙音。
我臉色瞬間煞白一片,萬念俱灰,恐懼和絕望仿佛兩條毒蛇,瞬間將我纏的死死地,讓我動彈不得,胸口也仿佛被壓了塊石頭,氣都有些透不過來。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盧鬆身上,而他,到頭來竟然會背叛我。
我打電話的時候用的是免提,所以兄弟們自然也聽到了剛才的那兩聲忙音,眾人頓時麵如土色,驚恐無比,瞬間墜入了絕望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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