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點點頭,笑著望向我,問道:“這就是你說的病人?”蘇可欣嗯了聲,黎叔溫和一笑,道:“男朋友?”
蘇可欣麵色一紅,低下頭沒有吭聲,黎叔趕緊招呼著我們上車。
在來的路上蘇可欣告誡過我了,說我需要裝成她的男朋友,否則她姨夫不會真幫我們的,讓我委屈委屈。
我忍不住笑道,該感到委屈的人是她,竟然認我這麼個病秧子做她的男朋友。
黎叔一邊開車,一邊問蘇可欣先去哪兒,她姨還在家等著她呢,要不要先回去一趟。
蘇可欣急忙道:“不用了,晚上回去一起吧,他病情比較嚴重,我們還是先去看醫生吧。”
黎叔從反光鏡裡看了她一眼,調侃道:“這要是被你姨知道了,又要挖苦你了,有了男朋友,連自己的親姨都忘了。”
蘇可欣麵色一紅,沒說話。車子開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我們最後到了城區的一片四合院,黎叔直接把車開到了主路一旁停下,說我們得步行進去。
往裡走的時候,黎叔對蘇可欣說:“你姨夫雖然找關係給通融過了,但是你也聽說過,這個醫生脾氣比較古怪,而且救人都是要有條件的,所以,到底答不答應醫治,現在也不能確定,希望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蘇可欣咬了咬嘴唇,沒說話。
很快,我們便在一所占地麵積較大的一處四合院跟前停了下來,黎叔快步走到門口,有節奏的扣了扣門。
過了片刻,裡麵便傳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問道:“誰啊?”
黎叔連忙道:“我姓黎,三天前我們家老板跟先生打過招呼的,今天帶病人過來了。”
他說完之後門立馬就開了,裡頭站著一個看起來也就十八九的小姑娘,一身粉衣顯得俏皮可愛,但是她的神情卻是故作老成,打量我一眼,接著說:“進來吧。”
我們隨著她穿過院子,進了堂屋,整個堂屋布置的十分古典,窗戶屏風,一桌一椅,都是古典的中式裝修,古香古色。
此時堂屋正中的椅子上正坐著一個精神灼爍的中年人,看起來五十有餘,身著一身唐裝,手搭在桌子上,桌子上放著一杯茶,正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身。
而右側的桌前正坐著一個鬢角斑白的老頭子,臉上的皺紋幾乎都湊在了一起,麵前擺著一個藥臼,旁邊鋪散著一些草藥,老頭子手中緊緊的握著一個藥杵,搗著藥。
跟他相對的另一側椅子上正做著一個身著白色旗袍的少婦,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年紀,手中正捧著一個繡繃,手中撚著針,正一針一線的仔細的繡著繃子中的刺繡,十分的認真,而在她身旁正站著一個年輕女孩,雖然穿著普通,但是樣貌卻十分的絕美,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正站在一旁低頭看著旗袍少婦繡花,看來她應該是專門服侍旗袍少婦的,類似古代的丫頭。
堂屋深處,正靠牆倚著一個年輕的男子,自從我們進來後就昂著頭盯著我們看,神情頗有些桀驁,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看到屋裡的四個人之後,我們不由一愣,不知道屋裡竟然坐著這麼多人。
剛才帶我們進來的那個年輕小姑娘將頭一昂,衝我道:“你就是病人吧,屋裡的這四個人你都看到了吧?”
我被她這話問的一愣,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問,屋子裡五個活生生的大活人,我怎麼可能會看不到呢,便連忙點點頭,說當然看到了。
年輕小姑娘頭一歪,說道:“既然看到了,那你就把先生找出來吧,先生就在他們四個人中間。”我聽到這話不由一愣,蘇可欣也有些疑惑,望了黎叔一眼,黎叔也一臉茫然,似乎也沒料到對方會唱這麼一出。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口中的這個先生,又如何找的出他來呢。
年輕小姑娘見我沒有說話,歪著頭道:“事先說明,如果你找對了,先生自然會決定救不救你,如果你找錯了,那對不起,你從哪兒來的,就請你回哪兒去。”
我禁不住苦笑了一下,聽她話中的意思,今天我是非找不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