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白大褂也沒給油頭男麵子,冷冷回道:“李福康,膽子不小啊,私自扣押重犯,要不是看在你弟弟為組織辦事,我們早就處決你了。”
“兩位嚴重了不是,總部給我的指令就是帶零過去,也沒說要死要活啊,其實話說明白了大家都懂,總部其實是也巴不得我弟弟的實驗成功,所以即使我們不扣押零,到最後你們也會乖乖的把零送回到我們這裡的,對嗎。”
油頭男看了眼一旁的傻弟弟,幾言幾句就掌握回了事態的主動權。兩個白大褂互相看了一眼,冷哼一聲,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把他交給我吧,隻要一天就可以了,我想好好研究一下零的身體,我肯定會有所發現的。”
黑漢子搓著手,整個人顯得也是無比的興奮。
一旁的油麵男也趕緊附和道:“就是啊,兩位特使趕過來也累了,不如在這裡住一晚吧,明天再回去,到時候如果能有所收獲,兩位特使回去,也是大大的功勞啊。”
那倆白大褂遲疑了片刻,互相看了一眼,接著其中一人才道:“好,但是彆把人給弄死了,總部那邊還等著見他呢。”
油頭男立馬點頭,連聲道:“是,是,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說完他衝他的傻弟弟使了個眼色,傻弟弟嘿嘿一笑,慢悠悠的走到我跟前,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根長長的針頭,沒等我說話,便一針紮到了我的脖子上。
這一針紮完之後,我整個人瞬間變得虛弱了起來,任由兩個白大褂把我重新拖到了後麵的手術台上。
望著明晃晃的燈光,我感覺眼前越來越模糊,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在我昏過去之前,眼前浮現出的,竟然是先生那張雲淡風輕的麵容,我禁不住咧嘴自嘲的輕笑了一聲,接著頭一歪,便失去了意識。
隨著我身上麻醉的效果漸漸消失,疼痛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待我從疼痛中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一架醫療車上駛向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我不知道黑漢子對我身體做過了什麼,但我從渾身上下的疼痛中能感覺出來,一種莫大的驚慌感席卷全身,我的手腳似乎全都被廢了。
因為我的四肢全部都失去知覺了,就連脖子都已經無法正常的彎曲。
我沒有不甘心,但心裡卻隻是恨,恨先生這麼對我,恨自己做了先生的替死鬼,如果說來到京城是來到一個巨坑的話,那先生就是那個將我一腳摔下去的人。
行駛途中,李福康一直都坐在我的身邊,
“沒人能幫你的,組織已經將你家裡在省城的關係都摸透了,所有和你有關的親人如今都已經被盯住了,不會有人知道你的消息,你的未婚妻可能會以為你失蹤了,你的父親說不定會以為你死了。”李福康一個勁兒的打擊著我,把我省城裡的親人從頭到尾說了一個遍。
“你們組織到底是乾什麼的。”我冷冷的朝他問道。
“這個你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那我究竟會被你們怎樣。”我仰著頭,心情複雜。“處決吧,要怪隻能怪你自己了,好好的一個能人,不跟組織合作,反而還要整這麼多的幺蛾子,總部找了你這麼多年,也算是沒白找了。”
“其實我想告訴你,我不是……”
我剛盤算著把自己不是零的事情全盤托出,行駛的醫療車卻猛地一陣晃蕩。
“前麵有人擋路。”
駕駛座裡的兩個白大褂忽然朝後麵喊了一句,我身子不能動彈,隻能躺在原地,隻看到李福康趴在車窗上看了半天,嘴中朝前喃喃問道:“是什麼人啊。”
“是個瘦子,拿著匕首。”
白大褂回道,語氣中隱隱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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