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若端著兩碗燕窩,立在門外走廊上,臉色很是糟糕。
她直覺,今晚這兩人肯定會私下裡說些什麼,所以才假借送補品,過來偷聽。
果然被她預料到了!
墨書硯的父親,就是因為謠言,才要趕她走。
他更偏向墨書硯的意願,也不支持她,當墨家的兒媳婦。
現在,還要拉著秦曼一起否定她的位置!
憑什麼?
為什麼不管自己做什麼,怎麼做,始終都沒辦法,靠近墨書硯,哪怕一點點?
難道真的要離開這裡嗎?
那怎麼行?
一旦從這裡搬出去,她哪裡還能有這麼好的機會!
她咬著牙關,攥著托盤的手狠狠用力,指關節都變成了青白色。
裡麵的聲音消失了,也不知道秦曼是被說服了,還是不想再和墨懷禮爭辯什麼。
她又停留了片刻,才回了房間。
一進去,她把托盤往桌上重重一放,滿臉都是不甘。
不論如何,她一定要留在這裡!
就算死賴著,也不能走!
這個念頭固執地在心裡紮根,也讓她內心無處不在的惡泛濫起來。
一個惡毒的主意,橫亙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拿起床頭的手機,打給了徐文雪。
這個時間,徐文雪都快睡了,聲音迷迷糊糊的。
“若若,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啊?”
江若若拿著手機進了洗手間,反手把門關上。
“之前你帶來的那個藥,是在哪裡買的?還有沒有彆的藥?”
電話那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徐文雪打開台燈,從床頭坐了起來。
“怎麼突然問這個?你要乾什麼?”
江若若沒回答她,隻說自己的需求。
“有沒有那種,可以讓人體弱生病,但是短時間內又好不起來的藥?還要隱蔽,就算醫生檢查,也查不出來。”
徐文雪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瞌睡去了大半。
她莫名有些緊張,連忙問,“你這是想要給誰吃?”
江若若目光陰狠,聲音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
“——秦曼!”
徐文雪頓時驚到失聲!
……
翌日早上,秦景川一大早就來了。
墨書硯一見到他,就有些不爽。
“你怎麼又這麼早來?”
秦景川轉著車鑰匙,理所當然道,“我過來接曦寶,送她去幼兒園。”
墨書硯眉頭立時蹙了起來,滿臉嫌棄。
這人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這麼黏著曦寶?
難不成,是要和自己搶女兒?
當即,他板著臉拒絕,“不用,我的女兒,我自己會送。”
秦景川“嘿”了一聲,“瞧你,怎麼小氣起來了,我這不是看你工作繁忙,幫你分擔一下嗎。”
“用不著。”墨書硯完全不領情,牽著曦寶去吃早餐。
秦景川鍥而不舍,跟進了餐廳。
跟在自己家似的,拉開椅子就挨著曦寶坐下。
“曦寶,你說,你是想要你爹地送你,還是想讓叔叔我送你?”
曦寶嘴裡塞著奶黃包,看看他,又看看爹地,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是在思考。
然後,她直勾勾地盯著秦景川,眼睛像是會說話。
秦景川樂了,“是想讓叔叔送,對不對?”
小姑娘毫不猶豫,點了點小腦袋。
她還想著,在路上跟景川叔叔,再商量商量,要繼續送什麼禮物呢。
殊不知,她這個選擇,頓時讓墨書硯的心堵得不行。
寶貝女兒這是還在鬨氣?
這小妮子,氣性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