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聞言,瞧了明深一眼。
後者杵在旁邊,尷尬地咧了咧嘴。
“江小姐,您……不介意吧?”
江綰搖頭,“你是好心,是他們麻煩你了。”
音落,她又朝兩小隻看了眼,用眼神示意他們彆太張揚。
他們有身手的事情,也不知道墨書硯知不知道,知道多少。
總之,還是低調些好。
兩小隻明白她的意思,暗戳戳比了個ok的手勢。
這時,院子門口傳來車子引擎的聲音。
江綰循聲看去,就見顧西洲從車裡下來,神色匆匆。
“你怎麼來了?”
她走過去,一臉驚訝。
顧西洲眉心緊擰,開口就是質問。
“我聽說昨天出事了,就急著過來看你,你怎麼什麼都不跟我說?”
江綰紅唇輕抿,“已經沒事了,昨天事出突然,沒來得及說。”
是沒來得及說,還是壓根沒想說,顧西洲分的出來。
他眉頭不展,沉聲問,“歲歲和安安呢?”
話音才落,兩個小家夥就從江綰身後冒了出來。
“西洲叔叔,我們在這兒呢。”
顧西洲看到他們平安無事,鬆了口氣。
“昨天嚇著了吧?有沒有受傷?”
兩小隻搖搖小腦袋,奶聲奶氣。
“沒受傷,是有點嚇到了,主要是飛影叔叔受了傷,我們很擔心。”
顧西洲摸了摸他們的小臉。
“放心,傷害你們的人,西洲叔叔一個都不會放過。”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突兀地響起。
“不勞煩顧總,該處理的人,我都已經處理了。”
聽到這個聲音,顧西洲眼皮還沒抬,臉色就微微變了。
他拔腰而起,沉冷目光直直朝對方看去。
“墨總怎麼也在這裡?”
墨書硯神色淡淡,“昨晚接了江綰和孩子們回來,就沒走,反正離得也近。”
一聽沒走,顧西洲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既然離得這麼近,墨總怎麼不回自己家住?這樣在彆人家借宿,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他語氣平直,說話不急不緩,但卻莫名有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墨書硯也不惱,慢條斯理地四兩撥千斤。
“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兒,擔心他們母子幾人休息不好,或者有個什麼情況,我也好隨時照應,至於合不合適……”
這個問題,他沒回答,而是丟給了江綰。
“不合適嗎?”
江綰莫名有種被夾在中間的感覺。
她清了清嗓子,直覺這個問題不能回答,乾脆轉移話題。
“那個,你要不要進來?”
這話是問顧西洲的。
後者掃了眼墨書硯,沒拒絕。
很快,一行人進了屋。
顧西洲看到沙發上還沒來得及收的枕頭和毯子,眸色暗了暗。
他提起江家,“今早我聽說,江永成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江家兩個老的身上了,自己成功開拓,已經從警察局出來了,而且也沒有證據能證明,是他做的。”
聽到這個消息,江綰並不意外。
她嗤了一聲,“是江永成能乾出來的事兒,他自私自利,為了自己能脫身,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何況,江家那兩位老的,為了江家,也不得不把一切都承擔下來,不然的話,江家就真的一點指望都沒有了。”
這個消息,墨書硯都還沒來得及跟江綰說,就被顧西洲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