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儘歡聽完這話,麵上笑意依舊,她轉了轉手裡的匕首,打量著站在前麵的許母。
“這可是你說的,我現在就剖開你的肚子,讓你死之前看看我是怎麼鑽回去的。”
許儘歡一邊說,一邊往許母的方向走,她的笑容肆意又瘋狂。
許母知道許儘歡瘋,但沒想到她如此不在乎倫理綱常,對親生父母也能痛下殺手!
許母臉上的猖狂瞬間變成了後悔,她剛剛怎麼就腦子一抽,說出這種話了呢!
“彆,彆……”許母一邊後退,一邊擺手,求救般的看向旁邊的許家人。
可許家在屋的三人裡,瘋了的許天磊玩著手裡的稻草,笑的一臉憨傻,二兒子許天闊把頭一扭,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
至於剩下的許父,他直接伸手狠狠扇了許母一個巴掌,嘴裡還罵道。
“都怪你這個蠢笨婦人,要不是你偏心許悠悠,不善待儘歡,我們家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罵完許母,許父又對許儘歡討好一笑。
“儘歡,她一內宅婦人頭發長見識短,你彆和她一般見識,我們都是同意斷絕關係的。隻希望你能夠一視同仁,彆區彆對待我們。”
許儘歡似笑非笑的看了許父一眼。
她之前還在想許悠悠那白蓮花的模樣是和誰學的,敢情不是和便宜母親,而是渣爹學的啊!
瞧渣爹這話說的多有水平,表麵聽來沒什麼問題,甚至還有些委曲求全,可仔細一琢磨,就察覺出問題了。
那話說的好像許儘歡會想陰招虐待他們似的。
許儘歡可沒那個時間,再說她要虐待也隻會明著來,懶得同許家那些人費腦細胞。
因此,許儘歡直接笑容燦爛的看著許父,“那還真是抱歉了,我並不準備把你們一家四口納入我的勢力範圍,你們還是乖乖去住柴房吧。”
說完,也不管許家人的臉色,許儘歡就招呼謝大頭去拿紙筆。
接過紙筆後,許儘歡就在紙上寫下了斷絕關係書。
“許文忠一家人深覺自己一家無情無義、狼心狗肺、陰險狡詐、背信棄義、卑鄙無恥。
沒有顏麵麵對早早離家,卻依舊光明磊落、鐵麵無私、公正公平、卓爾不群、風華絕代的許儘歡。
為了不耽誤許儘歡以後的發展,許文忠特代全家寫下斷親書,從此與許儘歡不再有任何關係!”
寫完這些,許儘歡還特意給許家人留下了簽字的位置。
一旁研墨的謝大頭,好奇的看了一眼斷親書,就是這一眼,讓他明白了自家老大的自戀。
他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斷親書寫成對自己表彰的。
“來吧,快點簽字畫押,不快一點,我可不知道這匕首,下一個落腳的地方是哪裡哦~”
許儘歡晃了晃手裡的匕首,笑眯眯的看著許家人。
許父像個霜打的茄子一般,一步一步的挪到了許儘歡的旁邊,不過他還沒有死心。
在握筆簽字前,又神情認真的說了句,“儘歡,即便我們簽了斷親書,但許家的大門永遠對你敞開,你想回隨時可以回來。”
許儘歡可懶得和他虛與委蛇,直接翻了個白眼。
“彆說那些漂亮話了,趕緊簽,再說你們許家還有大門了嗎,就對我敞開,彆忘了,你現在住的還是我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