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一百隻以上的火屍。
這些火屍,有許多熟悉的麵孔。
有酒樓掌櫃。
有布莊東家。
有酒行釀酒師。
有武館武師。
也有青樓的老鴇。
武器店的打鐵師傅。
……
幾乎水鎮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這裡了。
但它們無一不是成了火屍。
渾身正散發著火焰。
它們的靈魂在哀嚎,卻不得掙脫。
肉體受到小傑的支配,它們更是要聽命於小傑。
“這件事情,沒有對錯。”
“如果都有錯,絕對是這個世界的錯。”
陳夏搖頭。
小傑有錯嗎?
他前麵肯定是沒有錯的。
隻需要被人善待,他的心靈就不會扭曲,不會產生怨恨。
可是從他出生,就一直受儘了冷眼。
大人會拳打腳踢,罵他是怪物雜種。
小孩也同樣是欺負他,視他如怪物。
扔石頭,潑屎尿……
有時候還按著他的雙頭塞進臭水溝裡。
為了生存。
小傑吃的完全就是狗都不吃的腐爛食物。
原本他母親是正常的話,也許不至於此。
偏偏瘋女子瘋瘋癲癲的。
有限的清醒,才會給予他一絲溫暖。
可這一種行為,更是刺激了小傑。
水鎮的居民們,出於獵奇和變態的心理,才允許小傑這雙頭人活在小鎮上。
卻不知道,他們的行徑,催生了一個可怕的惡魔。
論起來,在整件事情中,水鎮的居民們,才是最錯的一方。
他們沒有誠信經營,才導致了水鎮的衰弱。
然後在神婆的三言兩語中,就徹底的犧牲掉了小傑這個雙頭人。
正是這一種獻祭,最終將小傑這雙頭人的怨恨達到了。
小傑的報複。
就是整個水鎮淪為一座死城。
所有人都死了。
再被小傑將靈魂封印在肉體上。
詛咒之火,日夜燃燒在肉體上,烘烤著他們的靈魂。
到了後期,也許是小傑錯了。
但他的錯。
是錯在將他母親如此懲罰。
在陳夏看來,整個水鎮最無辜的,可能就是瘋女人。
隻可惜,許多事情永遠是不會有對錯的。
陳夏握緊了霜之哀傷。
想要殺了小傑,就必須要先將會裡的火屍給清光。
蟲王是指望不上了。
但陳夏也不虛。
“殺了他!”
小傑怪叫著,它手指一指陳夏。
上百火屍暴動。
它們在乾涸的河床上狂奔著,撲向陳夏。
“就憑你們,也妄想阻止我?”
陳夏大笑,他獰笑一聲,提著霜之哀傷就迎了上去。
“嗡!”
霜之哀傷震動。
隨即——
“吟!”
龍吟響了起來,四周的空氣快速降溫。
甚至在陳夏四周,出現了寒霜。
“劍破虛空。”
陳夏舉刀,虛空撕裂,巨劍墜落。
在疊加了霜之哀傷的極寒之後,這一劍帶來的破壞力之強,簡直是恐怖。
轟!
整個河床抖動著,泥土飛濺。
直接將十數隻火屍釘死在河床上。
一股極寒鋪開,以巨坑為中心擴散,地麵竟然結出冰層來。
巨坑附近的火屍,它們身上的火焰熄滅,被冰凍住。
刹那間。
就有十多二十隻火屍被冰凍在這裡,像是一尊栩栩如生的冰雕。
附近的一些火屍,它們雖說沒有被冰凍起來,卻覆蓋了一層冰霜,遲緩著它們的動作。
鑲嵌了冰之元素之心的霜之哀傷,就是強。
對付這一些小怪,簡直是降維打擊。
像這一些火屍,陳夏沒有一絲憐憫之心。
畢竟……
這一些人可不是什麼好鳥。
看看它們生前做的事情,簡直是人神共憤。
用活人當祭品,還在祭壇上,將人開膛破肚,掏出內臟,還將人砍成七塊。
小傑是雙頭人不錯,在他們看來是怪物不錯。
可他隻是個小孩。
如此行徑,已經不配為人了。
今天,陳夏完全是替天行道。
“破風刀!”
“雷光斬!”
“旋風斬!”
“……”
一門門武學被陳夏施展出來,這一刻,這一些武學成了屠魔衛道的武學。
霜之哀傷的鋒利,將一隻隻火屍斬於刀下。
“嗤——”
一顆腦袋飛起來,再落到乾涸的河床裡,翻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
是酒樓的掌櫃。
肥頭大耳的,終於是解脫了。
這些火屍的數量是多,但對陳夏的威脅幾乎是零。
一隻隻火屍成了陳夏霜之哀傷的刀下亡魂。
火屍的數量越來越少。
不遠處的小傑,卻像沒事一樣,還在歡跳著拍手“好,狗咬狗,殺了他們。”
“……”
神特麼的狗咬狗。
你死定了,小傑。
之前虧我還同情了一下你,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陳夏吐槽。
他沒有管小傑,而是不斷揮刀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