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震耳欲聾,大多人都以為有人開槍把張震滅口了。
可是眾人看去,卻見張震毫發無傷,而李加明的親爹,李二爺的長子,卻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
李二爺手中的擼子硝煙還未散儘,他咬牙道,“都是這個混賬畜生不會管教兒子,讓老夫丟儘了麵子,今天我宣布和他們脫離父子關係。”
這一手大義滅親丟卒保帥玩得真是太溜了,所有人都傻了眼,張震為李老頭點了個讚。
外麵有醫護人員跑進來,將傷者抬下去救治,大廳裡恢複了安靜。
先鋒看向張震說道,“如果你隻是來說這件事,那麼你也可以去死了。”
張震毫不在意的笑道,“彆急,先刀下留一會兒人哈,我再說一件事,希望你們能兜住。”
幾十口子人一起盯著他,支棱起耳朵期待著他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張震慢悠悠地說道,“前幾天,嗯三天前吧,李二爺主動跟寧家老爺子聯係,打算一起搞洗衣粉生意,這事算不算違背李將軍的規矩?”
他話音未落,李二爺啪一巴掌在椅子扶手上,“你血口噴人。”
張震速度極快地躲在了一根柱子後麵,“你不會殺人滅口吧?”
大廳裡像是開了鍋,各種議論不停。
李二爺怒不可遏的臉上肌肉抽搐,爆發出一聲怒吼,“你這是在侮辱我,來人把他給我推出去崩了。”
幾個二爺的鐵杆,上前就要抓張震。
先鋒卻冷哼一聲道,“二爺清者自清,我們相信你絕對不會做那種事,現在讓他拿證據出來,如果這小子拿不出來,再崩了他也不晚,還能證明您的清白。”
李二爺此刻騎虎難下,這事是事實,萬一這小子手裡有什麼證據可怎麼辦,但此刻直接殺了他反而落人口實。
李二爺隻好硬撐,咬牙道,“好,你要真拿出證據,我立刻自儘謝罪。”
張震從包裡拿出兩張電報,“這可是你發給寧家老太爺的,上麵寫得清清楚楚,還想抵賴?”
支持李二爺的那些鐵杆,紛紛叫嚷——這東西誰都可以造假。
張震道,“確實,這就是一張紙,誰都可以篡改,不過李二爺你敢不敢對山神發誓,從來沒發過這種內容的電報?”
當地人都迷信,尤其是山裡人特彆相信山神,這種誓言沒人敢開玩笑。
李二爺假如問心無愧肯定會理直氣壯地發誓,可是現在他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卻無言以對。
張震繼續添油加醋,“李二爺怎麼了,難道您不想證明自己的清白,這種唾麵自乾的境界讓人欽佩啊。”
李二爺臉上陰晴變幻,忽然間他哈哈大笑起來,“就你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和我叫板,我為李家立下汗馬功勞,幾十年兢兢業業為家族奮鬥,凡是有眼睛的都看到了,何須向你證明?
而且現在我是代理家主,你敢這樣侮辱我,就是侮辱整個李家,所有李家子弟人人得而誅之,你們還想看戲看到什麼時候?”
然而這次真的犯了眾怒,二爺這一支的嫡係子孫站出來好幾個,向張震圍了過去。
張震依舊渾然不懼,“多行不義必自斃,李二爺你就沒想到有一天腦袋上多個槍眼麼?”
李二爺狂笑道,“在我李家的地盤上,有誰敢動我一根汗毛?”
張震笑道,“咱們不妨打個賭!”
李二爺眯起眼睛森然冷笑,“好,你說賭什麼!”
張震道,“隻要我大喊一嗓子就有人出來收拾你。”
李二爺氣得大笑,“好啊,你喊,我讓你扯破喉嚨喊,過會兒千刀萬剮的時候,讓你喊個夠。”
張震仰起頭大吼道,“李將軍,彆看戲了,再不出來小寧就成寡婦了。”
眾人一起變色,李二爺嚇得麵無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