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可帶領失路之人尋找到路,牧羊人也曾帶著吳窮去找到吳窮想找的路。
但奇怪的是,這一次他居然又叫吳窮跟上了。
“他能認出我嗎?還是把我當霍秀秀了?”吳窮摸摸自己的臉,尋思著他們倆的區彆應該挺明顯的吧,身高,膚色,體型,都有差距。
吳窮的模仿隻能騙騙不了解秀秀的人,像是那些跟蹤者,他們都隻是遠遠的跟著壓根沒有走近了看,自然分辨不出來。
這個牧羊人怎麼說也算半個神化人物,連他也都看不出來?
“跟上吧。”牧羊人隻是笑著重複了一句。
吳窮突然就想到了一種可能。
會不會秀秀當時並不是失蹤了,而是借牧羊人去到了她想要去到的地方,得以成功脫身?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此行或許真的能找到她。
“我想要找到我的朋友。”秀秀抓住他的胳膊,訴說自己的請求。
牧羊人沒有回答他,隻顧在前麵走著。
既然有牧羊人帶路,那吳窮都省得去跟那幫跟蹤者打架了,打架不過是一種達成目的的手段而已。
吳窮跟著他走,跟蹤者們早該出現但一直沒有,應該是被徹底甩開了,因為牧羊人並非常人,跟蹤者再厲害,也監視不了這種人。
牧羊人帶著吳窮,前行到了一個岔路口,他往左看看,那似乎是一個地下的空間,空間特彆大,就跟深處一個大廈一般,容納個幾萬人完全不在話下。
右看看,那邊空間就很小了,是一個狹窄的過道,過道的儘頭有一個石門。
“兩條路?”吳窮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還能這樣。
牧羊人的傳說向來隻是能帶你去一條道,頭回聽說走兩條道的。
可惜這一次,沒有人給他解惑了。
突然之間,牧羊人伸手向吳窮,吳窮本能後退一步,但想到對方不會傷害他,最終沒什麼動作。
牧羊人的手伸向吳窮的頭發裡,吳窮現在戴著假發套。
假發套中,他竟取出了一隻跟蠶一般的白色肥蟲子。
吳窮頓時認出來了,這是藏術之中的一種蟲子,可以起到跟蹤的作用,這種蟲子所有的族群全都共用同一個大腦,所以它知道吳窮在哪,等於所有人都知道。
“天,這東西什麼時候爬上我身的?”吳窮心跳加速了好幾倍,有著前所未有的心悸感。
他這一路上的種種行徑自認為是跟幕後黑手鬥得有來有回,但實際上居然從一開始就被看了個精光,他們的行動始終還是在他們的框架之內的。
吳窮意識到這一場行動他們輸了,輸了個底朝天。他們終究隻是外來人,而盤踞在這裡的勢力則發展了幾百上千年,他們拿什麼去撼動這麼深道根基呢。
仔細想想,這蟲子其實有很多時機能附身吳窮,因為它實在是太小了,睡覺開個小窗都可以鑽進來,而且人一般不會對這東西設防,壓根不在意。
其他人是否也被跟蹤了,什麼時候跟蹤的?
如果他們從頭到尾都被這麼跟蹤著的話,那他們查出來的這麼多信息,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會不會全都是幕後黑手編造出來的謊言?
秀秀又是否一直被蟲子跟蹤著?
秀秀當初為了擺脫跟蹤,玩了一手金蟬脫殼,但卻沒有料到跟蹤她的人從來都不是人而是蟲子,她以為跟蹤者在隔壁,但實際上就在她家沙發底下床底下甚至頭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