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維微微一怔,看向廖化的眼神有些莫名,這可是讓廖化有些發毛,摸了摸自己臉頰奇怪問道“怎,怎麼了?”
“有什麼不對嗎?”
“不,你說的很對!”
“是我鑽牛角尖了。”
說完話的一瞬間,薑維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想明白了。
他之所以如此擔憂,不是因為蘇辰做的這些事情太過於膽大包天,更多的還是擔心對方會把事情給辦砸。
可現在仔細想想,自己完全是在杞人憂天。
當初連司馬懿曹叡那種人物都被蘇辰給算計到,沒道理連一些丞相的手下敗將都收拾不了。
心中鬱結散去,薑維的心情好了不少,扔了一個羊皮水壺給廖化
“剛剛對不住,我態度有些不太好……這壺酒就當是賠罪。”
廖化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這些年他什麼苦頭沒有吃過,什麼委屈沒有受過?區區一句調侃,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接過廖化還回來的羊皮水壺,把裡麵的美酒一飲而儘,擦了擦嘴角的酒漬,狠狠說道“丞相已經將台子給搭起來了,接下來就給我們唱戲了。”
“你想做什麼?”
薑維也不隱瞞,直接說道“我準備把這些年一直和我們不對付的官員將領全部抓起來。”
剛剛接管城防的時候,他一直在手下留情,生怕給丞相府帶來不必要麻煩。
但現在他已經改變主意了。
他這次不僅要配合蘇辰將這場戲給演好,他要趁機收拾丞相府的一些敵人。
比如李嚴的餘孽。
對於這幫當初害的他們北伐失敗的人,他是恨到骨子裡了,無數次想要將他們千刀萬剮,可丞相不同意,眼下終於有機會又怎麼能夠放過?
至於由此造成的後果就不在他的考慮之中了,那是蘇辰應該考慮的。
要是最後真的搞砸了,大不了他們兩人一起上斷頭台。
……
看著薑維離開的背影,廖化笑了笑“這小子總算是明白過來了,不過有些晚!”
以前他和諸葛丞相的關係不好也不差,屬於邊緣人物,並不是很清楚諸葛丞相身邊人的親疏關係。
可最近得到對方賞識,接觸更多東西之後他才發現,薑維和諸葛丞相這位老師之間的關係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親密。
甚至於他感覺諸葛丞相對薑維不是很信任,有些防備。
原本他還覺得有些奇怪,可剛剛的一幕讓他瞬間明白了。
薑維做事太瞻前顧後了。
無論丞相做的決定是好是壞,是正確還是錯誤,身為學生的他都沒有任何的選擇,隻能夠全力支持。
可薑維倒好,一直猶猶豫豫,扭扭捏捏。
這種人彆說丞相了,換做是他也不會信任。
“呼……”
廖化深吸一口氣,牢記薑維的教訓後便直接帶人去了俘虜那裡。
他還是決定將那些看押人員換成自己的心腹。
他相信這樣才會讓這出戲更加真實,才會讓那些跳梁小醜跳出來。
不過相比於他這邊的小打小鬨,薑維那邊的動靜可就大多了。
他直接帶人闖入一名名大漢官員家中,用各種各樣的罪名把他們給抓了起來。
短短大半夜的功夫,他就抓了近百人,如果算上這些人的家眷那人數更多。
如此大的動靜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蜀都,李嚴自然也是知道了,不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行動,而是坐在書房陷入了沉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終於,坐在他下手方的中年男子忍不住了,開口道
“爹,我們要是再不立刻發起反擊,我們的人就要被抓完了。”
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李嚴的兒子李豐。
今天皇宮剛剛被封鎖的時候,他就收到了自己父親李嚴的消息,提前溜出了家門,逃過一劫。
但也僅僅是他逃過一劫而已,他的家眷全部都已經落入了薑維手中。
想到自己俏麗的夫人和可愛的兒子,他就越發沉不住氣了。
這一幕看得李嚴直歎氣:“你好歹也在諸葛亮身邊學習那麼長一段時間了,怎麼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越是麵對重大的事情,越要沉住氣!”
李嚴不說還好,一說這個李豐就倍感委屈,抱怨道:“爹,您就彆提了了。”
“孩兒雖然擔任的是丞相府從事中郎,但這個官職和廖化那個參軍一樣。”
“表麵看上去是丞相府的屬官,是諸葛亮的親信,但整個丞相府沒有哪個人真的把孩兒當成自己人……”
“胡說。”
李嚴直接打斷了兒子的話,他看著對方嚴厲說道“諸葛孔明雖然手段卑鄙,但還不至於為難你一個小輩。”
“我看你分明是自己不想學!”
李豐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這一幕看得李嚴更加神傷,真是虎父犬子啊!
李嚴不再說話,被罵了一頓的李豐更是不敢多說什麼,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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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蔣先生來了。”
回過神來的李嚴整理了一下衣服,對外麵喊道“快請。”
“嘎吱。”
隨著房門推開,一臉憔悴的蔣琬走了進來。
李嚴示意對方在一旁坐下,隨後才說道“公琰,你心中應該已經有所決斷了吧?”
“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隻要不是太離譜,我都答應。”
蔣琬也沒有耽擱,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便直接開口了。
“我可以幫忙作證,揭穿那個冒牌貨的身份,但事成之後至少要給我一個尚書令的官職。”
“爵位呢?”
“最低一個郡侯。”
李嚴皺了皺眉,為難說道“尚書令的官職倒是沒什麼問題,但郡侯的爵位太高了。”
“這種爵位隻能夠拿魏國和吳國的地盤給你封賞,沒什麼意義。”
“依我看,就在大漢境內給你一個縣侯的爵位吧?”
李嚴這個價碼不低,要知道當年不可一世的呂布也就是一個縣侯的爵位而已。
蔣琬想了好一會兒,這才不情不願道“縣侯可以,但要增加五百戶采邑。”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