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說話,氣氛略顯尷尬。
我應該說點什麼?
說盜墓的話,那比完事後勸人家從良還可恨。
可還能說點什麼?
說我是秦始皇轉世?
和姑娘聊天,一直是許某人的致命弱點。
我的長項是運動,很長很長。
姑娘熄滅了煙,可她沒有說起從前,他問我包夜嗎?可以便宜,三百就行。
我說給她一萬塊,不用管我,自己呻吟就行。
許某人就是想壓過四驢子一頭。
姑娘問我來霍城旅遊嗎?
這個問題正中我的下懷,我說我是蒙古族,過來朝聖,想要尋找草原汗王的蹤跡。
姑娘大喜,她不僅善解人衣,還善解人意,她說吃牛羊肉的人身體果然好,時而讓她的靈魂翱翔於九天之外,仙女撫琴,瓊漿潤口。時而欲罷不能,享受痛並快樂著的雙重刺激。轉軸撥弦三兩聲,輕重尺度拿捏的恰到好處,未成曲調先有情,許某人他媽的會調情。
(這段是我吹牛逼杜撰的。先給白居易磕一個,學生讀者彆記混了,《琵琶行》的原文是“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考試彆寫錯了。)
實際情況是姑娘用少數民族語言說了一句,我聽不明白,感覺像是說我傻逼。
也是,和她說蒙古後裔朝拜汗王,就相當於日耳曼人和猶太人說親爺爺是納粹士兵一樣。
我讓姑娘無病呻吟,姑娘覺得我在誆騙她。
一遝紅票子奉上,姑娘不去當演員都可惜了。
不一會,四驢子打開了電話,我喘著出氣道“等我二十分鐘哈。”
“要不,要不咱倆換個房間呢?”
“滾吧,王八犢子,你可做個人吧。”
還沒掛電話,花木蘭又打了進來。
我恢複了平常的語氣道“在哪,我去找你。”
“狗哥,我好像有個新線索,你趕緊來找我,路邊有個銀飾鋪子。”
“什麼線索。”
“你快來吧。”
出門時,我和四驢子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趙悟空那傻兒子已經和花木蘭逛了一個小時的街了,烤饢都乾掉了一大半了。
花木蘭看到我們哼笑道“喲,打腫臉充胖子的人出來了。”
我哼笑一聲問“你發現什麼線索了?”
萬萬沒想到,花木蘭從袋子中拿出來新買的內衣,前麵的部分是兩隻可愛的小白兔,毛茸茸的。
“好看嗎?剛買的。”
我想說點啥,但怕花木蘭傷心,所以我沒說話。
四驢子嘶了一聲,認真道“兔子這玩意吧,得胖,肥嘟嘟胖乎乎才可愛,瘦不拉幾的,摸兔子光他媽摸毛了,用點勁都能摸到排骨。”
在花木蘭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想要殺人的怒火。
我急忙勸解道“哎呀,沒事,東邊不亮西邊亮,實在不行你穿在背麵,肩胛骨把兔子撐起來,一樣可愛。”
花木蘭白了我倆一眼,怒聲道“剛才買內衣,看見一個小姐姐頭發上戴的銀飾很好看,我問了一嘴,然後去了街邊的銀匠鋪,你們猜怎麼著?”
我不假思索道“人家買大兔子,你買兔子崽。”
“滾犢子,銀匠幫我打發飾,我和他聊天,話趕話說到蒙古軍隊了,銀匠說他師傅祖輩都是鐵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