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提起了那首冬不拉長歌,哈力木更激動了,他說一個老哥們會這個,根本不用我們要求,哈力木立馬打電話聯係老哥們。
老哥們住得也不遠,也在二十裡店,不一會,一個身穿民族服飾的老漢帶著弦兒來了。
打了招呼,互相認識,抽了兩根煙,老漢給我們唱起了那首敘事長歌。
怎麼說呢,唱的挺好,抑揚頓挫,曲調悠揚。
雖然聽不明白,反正就是唱得好。
我又問起牙帳遺址。
倆老頭說的都一樣,在準噶爾。
四驢子抓住了問題的重點,他問“老先生,您祖上一直在這個村子了嗎?”
“祖祖輩輩都在這,咱們這個村子,放在古代,可是軍屯,村子也富裕,牛羊成群,到現在,呼圖壁縣都是新疆最大的奶源基地。”
有衛兵,有歌謠,還是祖祖輩輩的村子,許某人堅信術赤墓就在附近。
為啥?
衛兵得守著牙帳吧,這玩意就和上班似的,誰能天天奔襲百十來裡去上班?
第一次西征之後,術赤手腳不便,安穩了幾年,帶著的士兵也得休養生息,放牧生活,娶妻生子。
哈力木的村子,放在術赤的年代,很可能是蒙古大軍的軍屯。
結束了采訪,我們給兩個老人一人一千的采訪費。
這是我最大的善意了,因為這玩意也上不了電視,更準確地說,四驢子連攝像機都沒開。
哈力木說我們可以在村裡住一晚,這邊的農家樂很有特色,有西域胡姬舞。
許某人就是容易聽勸,跳不跳舞不重要,咱想看看胡姬什麼樣。
二十裡店村子很大,繞來繞去,我們繞到了村子的cbd,路兩邊有十幾個擺攤車,賣當地的特色工藝品,牛肉乾啥的。
農家樂也是一家挨著一家,遊客也不少。
我們隨便找了一家農家樂落腳,四驢子很反對看舞蹈,他說這地界,還是勒緊褲腰帶老老實實的,畢竟民俗不同,不能玩原來提褲子不認人的那一套。
於是,我們就在村子附近轉,隻要有路的地方,我們都過去瞅上一瞅。
在距離村子不遠的地方,我發現了一處很奇怪的土地,彆的土地都是平整的,要麼有房子,要麼有莊稼。
而這一片土地,好像火燒後的皮膚,滿是褶皺,忽高忽低,裡麵大還有大大小小的圓坑,整塊土地麵積大概有三個足球場大小。
向當地人一打聽,村民說這片土地肥力不行,種樹都活不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許某人覺得這塊有問題。
在村子附近,打探坑或者下洛陽鏟都不可能,沒辦法,隻能聯係姚師爺。
我換上了電話卡了,一開機,手機都卡白屏了,全都是短信,清一色的花木蘭電話提醒。
數百條短信提醒,這娘們真是沒日沒夜地打,到底想鬨哪樣?
我撥通了姚師爺的電話,詳細說了一遍這邊的情況,得需要掃一遍地質雷達。
姚師爺很高興,說明天就到。
次日,我見到了姚師爺,也見到了花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