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北的玩的時候,我在哈爾濱見過一次黃老板,一起吃了飯,本來想寫寫黃老板,結果審核爹不讓寫,咱也不能給審核爹添麻煩。)
蓋廠房也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我以為像農村蓋房子似的,支個爐罩子,找倆木匠瓦匠,這活就能乾了。
實際情況是需要報建、審批等等亂七八糟的,施工單位還需要有資質。
反正挺複雜,萬把頭找了個專業施工單位掛靠,有一撥人是專門對外的,比如檢查,地方采訪之類的。
我們這群人不能露麵,不管是采訪和當地政府對接,隻要有外人來,我們就得像剛結婚的小媳婦似的,得進屋。
開工那天,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數十個西域胡姬跳民族舞,實際都是大娘們,她們跳舞的時候,許某人是真擔心,擔心他們胳膊腿拉傷。
也來了不少領導,電視台都來了,又是采訪又是攝像,整的挺熱鬨。
人家熱鬨人家的,萬把頭帶著我們在車裡坐車,根本不敢露麵。
萬把頭說他找的自己家親戚出來對接,一個遠房親戚,底子絕對乾淨。
我看萬把頭那女親戚的風騷樣,我覺得萬把頭在給我們描繪一個亂倫的故事。
萬把頭也是牛逼,任命許某人為項目經理,四驢子為副經理,趙悟空是總工程師,花木蘭是內務府總管。
整的名稱都挺牛逼,實際上就是個沒工資的虛銜,一點權力都沒有,整個項目施工也不用我們指點。
鋼結構的承包商是一個河北的企業,人家真牛逼,先是打管樁,後澆築混凝土基礎。
兩輛大吊車同時乾活,鋼柱子一立起來,吊車直接吊起一個小老頭,人家膽子也大,蹲在十多米的柱子上,撅起屁股,滋滋滋燒電焊。
有個細節,正常燒電焊都得帶個護目鏡啥的,這群老爺子,根本用不上那玩意,先看一眼,然後用手一擋,滋滋滋冒火星子。
這群人和掙命似的,沒黑沒白地乾。
九天,六百平的廠房基本完工,萬把頭風騷的女親戚直接付了八成的工程款,人家樂嗬走人。
古墓位置被廠房圍上了,萬把頭清退了所有人,隻留下我們四個。
萬把頭負責外圍警戒,項目經理許多同誌兼任挖掘機司機。
挖掘機這玩意,真好玩,聽說學開挖掘機需要很長時間,許某人不到半個小時就學會了。
一個左油門,一個右油門,抬大臂收小臂,咣當咣當就是乾。
總工程師趙悟空同誌開鏟車,四驢子開四輪翻鬥車。
我們配合挺默契,我挖土往翻鬥車上裝,四驢子將車開到院子中卸車,趙悟空用鏟車將土推到一起。
不吹牛逼,這活讓我乾半年,我都願意,真他們好玩。
花木蘭怕我們不好好乾活,那是給我們燉各種滋補湯,我們不想喝,花木蘭各種強迫,就差一勺一勺喂了。
用花木蘭的話說,年輕小夥子,得有點精神。
這地界,我們是真不敢亂來呀,沒有娛樂場所,而且還是少數民族村莊。
許某人忌憚這東西,怎麼說呢,前腳睡了人家姑娘,後腳一大家族的人就來了,不想負責任,一群人能把我們卵子擠出來。
我從小就聽說,少數民族殺人不犯法,還聽說他們一年有兩個殺人的名額。
這的民族和維族還不一樣,總之,我們得勒緊褲腰帶。
前兩天挖的挺快,乾下去七八米,後來不行了,坡度太陡,翻鬥車爬不上去。
萬把頭讓我修個坡,咱哪有那個手藝。
挖土的時候,那挖掘機被我禍害的和高潮的娘們似的,哐哐哐亂抖。
後來沒辦法,萬把頭又租了個長臂挖掘機,這玩意好,真好。
挖到第四天,土層出現了我們想要的東西——五花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