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打盜洞隻求快,而魏啞巴求穩。
七米多深的盜洞,魏啞巴挖得很慢,感覺下鏟和下棋似的,每挖一鏟都得深思熟慮。
王把頭吩咐其他人回去休息,讓我和四驢子守夜,陪著魏啞巴。
我們除了往上吊土,基本上啥忙也幫不上。
挖完之後再看盜洞,又有點像胡蘿卜,上麵粗,底下細,中間挖出了4個球體。
最下麵的球體放大了,已經清理出了墓磚。
不說彆的,就憑這活乾得精細程度,魏啞巴堪稱老前輩,出去以後,許某人絕對給他安排選妃。
我以為這就完事了呢,可沒想到魏啞巴開始在盜洞壁上噴水。
我有點發懵,王把頭回去睡覺了,此時我們也搞不明白魏啞巴想乾什麼,隻能靜靜地看著他忙碌。
我也幫不上忙,隻能靜靜地看著。
噴完水之後,魏啞巴又用抹子開始抹盜洞壁,乾活很精細,我懷疑他不是瓦匠也得乾過刮大白。
四驢子都看懵逼了,他問“狗哥,他要乾啥呀?”
我比四驢子還懵逼,弱弱道“要裝修吧。”
“這老英雄玩的是什麼路數,一出招就給我乾懵了。”
“我他媽也發懵呀,沒見過這野路子。”
緊接著,我發現我們懵逼早了。
因為魏啞巴站在盜洞口把煤氣罐的噴槍用竹竿伸進去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
許某人看明白了,魏啞巴要燒陶。
不知道這麼稱呼是否準確,但我猜測魏啞巴的做法和燒陶差不多,先噴水後抹麵,再用煤氣槍一烤,大概率就是燒陶。
要是把盜洞壁陶化,那得老結實了。
魏啞巴乾活不緊不慢,或者說很享受的樣子,折騰了一宿,活還沒乾完,一直熬到了上午九點多,我困得眼皮直打架。
王把頭來時,魏啞巴還在火烤盜洞。
和王把頭打了聲招呼,我哈欠道“把頭,有必要做這麼仔細嗎?”
“傻小子,你們要下盜洞,安全點不好嗎?”
“有點複雜。”
王把頭神秘道“你知道魏啞巴怎麼聾的嗎?”
我搖了搖頭。
“嗬嗬,他自己用銀針把鼓膜刺破了。”
“啊?為啥?”
王把頭點燃了一根煙,回憶了道“得有十多年了,那時候魏啞巴雖然不能說話,但聽得見,給人挖盜洞,彆人勸他不用那麼仔細,盜墓的人七嘴八舌勸說,魏啞巴還真聽了,結果就是下去三個人,全悶裡麵了。”
我滿臉驚訝。
“是呀,那件事讓魏啞巴受了刺激,他有仙緣,半輩子都在做好事,因為自己的失誤弄死了三人,心裡過不去……”
王把頭說了很長一段話,說魏啞巴閉門思過很久,研究了好長一段時間挖盜洞,最後把鼓膜刺破了,並立下規矩,他挖的盜洞,隻有他滿意了,彆人才能下去。
彆看魏啞巴這樣,想請他挖盜洞的人多了去了,魏啞巴也不是誰的麵子都給,得對脾氣才行。
王把頭說盜洞得烤小半天,讓我們回去睡一覺。
下午四點多,我接到了王把頭的電話說盜洞挖好了。
在去大棚的路上,我收到了花木蘭的短信,內容很奇怪“王把頭想讓你一個人下墓。”
我回複“為啥?”
“不知道,機靈點。”
看著屏幕,我苦笑了一下,還能怎麼機靈?
進入大棚,一群人看著我,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我笑道“咋地,等主角出場呀。”
四驢子笑道“缺個虎犢子,你來了。”
王把頭笑了笑,認真道“許多,這個墓可能有說道,你乾過出馬仙,你先下去看一眼。”
“行。”
除了答應,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