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謅了一個理由告訴了張喜順,我說木頭箱子裡麵可能是貔貅。
張喜順知道我在騙他,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空洞的眼神靜靜地望著山洞口。
其實,要是張喜順不信,我還能說點其他的,比如麒麟、水妖之類的,反正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兩年前,我從不相信有上古神獸,不過盜墓以來,我相信世間有龍的存在。
如果有龍,存在的地方大概率在大興安嶺和秦嶺,反正得是有山有山有樹林的地方。
參加完年夜飯之後,許某人被送到了營口,不用多想,肯定是想讓我們去找龍。
那麼,我來秦嶺,也能騙過醫藥公司的眼睛,鬼知道有多少人監視我們呢。
當然,就算是我們看到了龍,也得當成沒看見一樣,畢竟有太多飛鳥儘良弓藏的例子,不會說話的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正如張浩說的那樣,能不能找到長生不重要,重要的是找的過程,假如真的找到了長生,參與醫藥公司這條業務線的人,恐怕都會神秘消失。
當然,如果彆人找到了長生,參加年夜飯的人肯定無一幸免。
所以,裝模作樣的找長生,是諸多盜墓賊達成的共識,一個不能拿到桌麵上來說的共識。
進山以後,四驢子後悔了,我他娘的也後悔了,原來一直羨慕荒野求生,可看視頻的時候,我是躺在溫暖的被窩裡,等真正參與進來了,我隻覺得骨髓都結冰了。
沒錯,我想出去了,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山裡走。
還是那句話,無人區的山路寸步難行,裡麵有一座金山,我們也搬不出來。
這一晚上我們都沒怎麼睡,張喜順說休息一天,要不然,我們的身體吃不消。
迷迷糊糊睡到了中午,山洞外白蒙蒙一片,天空零零散散飄著雪花,此時,我也一種肩負千斤重擔的感覺,要是有一壺酒,我真想一醉方休。
我對四驢子是絕對地信任,四驢子和我說的那番話,我也相信是肺腑之言,當然,除了花木蘭,關於花木蘭,我還是覺得舍棄花木蘭對我們更有利。
我也嘗試用姚師爺的思維方式去想事情,但姚師爺和我們的立場不同,姚師爺相當於房產中介的老板,他不用想下麵的員工是否心懷鬼胎,他要是隻是員工拚命乾活給他帶來利益,所以,姚師爺說花木蘭沒問題,我連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如果我是姚師爺的角色,我也喜歡下麵有個花木蘭這樣的人,聰明能乾能帶來利益,最重要的是姚師爺是老板,有江湖地位,能隨便開除一位員工。
我們呢?
我們什麼都沒有,隻能想著怎麼保證自己的安全。
我想的正出神,四驢子給我發了支煙,笑道“走,出去,陪你父王去巡山。”
出了山洞,四驢子一臉淫蕩相,他道“咋地?被我說傷心了啊?呦呦呦,我的小可憐,今晚哥哥好好疼疼你。”
“像你當初在於田縣疼孫巧一樣嗎,五分鐘的沙浴。”
“滾滾滾,那時候不是緊張嗎,越掙紮,我越興奮,不吹牛逼,你堅持不了三分鐘。”
我嗬嗬四驢子一臉,沒有說話。
四驢子繼續道“也就是昨天晚上聊到那了,要是放在今天,打死我,我也不會和你說那些用不著的,你帶著我們賺到錢了,你說乾啥,我跟著你乾啥。”
“扯犢子,我又不是聖人,肯定有考慮不到的地方。”
“你不是聖人,你他媽是神犬呀,狗鼻子靈,聞到一個地方,肯定有古墓。”
我笑了笑,感歎四驢子誇人都是與眾不同。
跟出來的趙悟空好奇道“狗哥,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你能那麼輕鬆地找到古墓呢?你不看風水,也不看星象,你是怎麼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