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場能暫時躲避,可我們遲早得離開,因為李建興不會牽扯進來。
世人常道惡人還需惡人磨,我們都是惡人,可惡人對付惡人,也不是那麼容易。
先說李建興,李建興是霸氣的獅子,但獅子也怕成群的鬣狗。
而孟掌櫃就是鬣狗,李建興打著疏通河道的旗號,但背地裡乾什麼,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孟掌櫃害怕李建興,但李建興也怕有人背地裡使壞,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孟掌櫃找十幾個閒雜人員去北京溜達一圈,說點不該說的,李建興不進去也得被省裡調查。
李建興是個聰明人,他懂得權衡利弊。
所以,李興建這條路,用不了。
四驢子道“孟掌櫃這是脫褲子放屁,不想給錢,昨天硬搶就行了,為啥給完錢又想往回要。”
萬把頭道“昨晚他不是被嚇唬住了嘛,咱們走後,他們反應過來了唄。”
好花木蘭道“派人跟蹤,也可能隻是探究咱們的虛實,咱們是進了沙場,可在車裡坐了一晚上,他們也看見了,我估計,他們現在肯定想等咱們出去後動手。”
說完,幾個人都看向我,我也是一臉愁容,目前最有效的方法是李建興,但我料定李建興不會參與,所以,在沙場隻能拖到救兵來。
“狗子,你想想辦法啊。”
我看向萬把頭道“要不我給張浩打個電話?”
“試試吧。”
我先給張浩說了一下盜墓和交易的過程,又說了他能分幾百萬,隻是我們被本地幫派盯上了,暫時不好脫身。
張浩聽完,唉聲歎氣很久,為難道“狗哥,醫藥公司不會管的,他們想讓咱們去營口找龍,你們偷偷去了秦嶺,本身就是違規。”
“浩哥,想想辦法呀。”
“你們先拖住,找個安全的地方,我看看這件事怎麼讓醫藥公司那邊知道,並且不追究你們的責任,還得找個合理的理由解釋你們去秦嶺…”
沒等張浩說完,我已經猜到了結果,醫藥公司最快也隻能把我們的骨灰接回去,要說救我們,短時間肯定不可能了。
掛斷電話,我看向萬把頭道“三哥,講講人情關係行嗎?”
“都認錢,誰還在乎人情,你三哥的臉也不值六千萬啊。”
說完,萬把頭嘶聲道“要不然找姚師爺呢?”
花木蘭道“找他乾什麼,他都敗了。”
“除了嫡係的幾個人,外人還不知道姚師爺敗了。”
一聽到嫡係這兩個字,我都覺得可笑,彆人的嫡係是親隨,姚師爺的嫡係是可以往死裡坑的大冤種。
我問“孟掌櫃不知道你和姚師爺混嗎?”
“我沒說,我吹牛逼說我自己單乾呢,他媽的,早知道就提姚師爺了。”
“如果把姚師爺牽扯進來,得花多少錢?”
“咋地也得幾百萬,剩下的墓也不好說。”
四驢子不悅道“還其他的墓呢,現在能脫身都是好的,咱們在沙場半晚上了,李建興肯定知道咱們來了,為啥不露麵不吱聲?”
沒人接四驢子話茬,萬把頭問我“找不找姚師爺?”
花木蘭道“不找也不行了,遠水解不了近渴,黑吃黑,報警也是魚死網破。”
萬把頭一臉為難,我估計他和姚師爺鬨得也不愉快。
此時,除了姚師爺,沒人能救得了我們,給黃老板打電話,黃老板會讓李建興幫我們,可李建興也是心不甘情不願,我覺得沒必要。
我長歎一口氣道“聯係姚師爺吧。”
萬把頭撥通了姚師爺的電話,姚師爺沉重地喂了一聲。
“師爺,最近忙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