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驢子和退役小三的愛情故事咱就不描寫了,因為我對那個姑娘比較反感,假裡假氣的,而且還特能裝,給人一種泥鰍掉在鹹鴨蛋缸裡後,非說自己是頭牌海鮮的感覺。
兩個人各取所需,也算是如膠似漆。
說心裡話,我不喜歡四驢子在相親角搞這種事情,這真不如沈陽的勞動公園,那邊穿小白鞋的大娘們都會一個技能——翻鞋底子。
小白鞋的鞋底都帶數字,也就是價碼,經常翻鞋底子,也是向老頭傳遞價格。
有的左腳寫著五十,右腳寫著三十,專為講價的顧客準備,左腳嫌貴翻右腳。
媽的,扯遠了,說四驢子的新寵。
老百姓不認識的局長,說不定出現在哪個洗腳妹的通訊錄裡,同樣的道理,四驢子新寵的朋友圈也十分廣泛。
用黃老板的話來說,任何人接觸的東西不一樣,接觸的人多了,路子也就廣了。
僅僅三天,那姑娘從某個文化站站長的打聽到一個非遺傳人——寶爺。
寶爺所在的領域是蒙古口頭詩,口頭詩大多都是歌頌大自然、讚美生活,或者記載重要的事件。
我和四驢子買了一身行政裝,然後又找了個路邊打印店做了一麵錦旗。
給人送東西,得投其所好,非遺傳承人看重的東西是啥?
當然是榮譽了。
這隻是看重的東西,最看重的東西應該是錢,隻不過我和四驢子比較摳,不想花錢。
相比於直接送錢打聽事,還不如花八十塊錢做麵錦旗,落款寫的牛逼一點,比如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民間協會。
這玩意掛在牆上,多有麵子。
我和四驢子開車直到村子口,四驢子有些猶豫。
“狗哥,咱倆太摳了,就拎倆爪子來呀,怎麼著也弄點水果呀。”
“行,你買去吧。”
四驢子瞪我一眼,疑惑道“不對不對,你應該說來都來了,下次再買。”
我嗬嗬四驢子一臉。
四驢子不要臉,還想以我的名義降低心裡的罪惡感,實屬可惡。
“走呀,買水果去呀,再買點高檔補品,總比你把錢花在那娘們身上強吧。”
“滾滾滾,我就喜歡勸人善良,得他媽勸彆人,你看看國外的慈善機構,叉字會啥的,裡麵的員工,高薪高福利,外麵有點啥事,自己不捐錢,然後勸他媽彆人,咋地,彆人工作有人家好,還是賺錢比他們容易?”
我回瞪四驢子一眼,現在我學聰明了,不利於團結的話,我可不說了。
寶爺七十多歲,老態龍鐘,看起來很謹慎,說話吐字也很清晰。
我們沒兜圈子,說非遺民間協會要整理突厥的資料,為北方遊牧民族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光宗耀祖的事,寶爺十分支持,嘁裡哢嚓說了一大堆。
和古墓有關的事,讓我心涼。
一千五百年前的突厥人,下葬的方式也很奇特,人家流行火葬,化灰處理。
簡單說一下突厥人,傳說突厥起源於新疆的天山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