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爬，眼前出現了我最不想看到的畫麵——白骨。
七八具白骨，頭部都是向外，應該是往外爬的過程中丟了命。
是什麼讓他們寧願出去被吃，也不想留在洞穴中呢？
我看了一眼姚師爺，姚師爺冷冷地用手電掃了一圈白骨。
“繼續走。”
“師爺，咱圖啥？”
姚師爺陰冷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這裡離推測的墓地三十多公裡，咱們進去了，也運不出來東西，況且，能不能通到古墓還不一定。”
“把象牙帶出來就行。”
“萬一沒有呢？”
“沒有象牙，咱們都得死。”
萬把頭拍了我一下，我依舊道“師爺，咱現在就一點乾糧，直線距離三十多公裡，七拐八繞，不一定乾出多少公裡。”
“你彆說了。”花木蘭一聲怒吼。
我還是第一次見花木蘭說話這麼大聲。
在密閉的空間內，每個人都十分浮躁。
姚師爺一聲不吭，繼續帶路。
我心裡也窩火，因為這是拿命在冒險。
四驢子悄悄捅了我一下，看他的眼神，我覺得他想造反，但現在，不是時機，也沒有能力。
四周岩壁十分光滑，和拋光過一樣，給人一種身處蛇洞的感覺。
恐慌是最容易傳播的情緒，我鬨了一下，每個人都散發出壓抑的感覺。
我覺得姚師爺心裡清楚，我們是在賭命。
沒有活禽在前麵走，也沒有檢測空氣，下麵的一切都是未知。
如果下麵缺氧，但我們身體有反應的時候，恐怕已經沒有能力往外爬了。
在我看來，下麵是一條死路，路上碰到的屍骨足以證明我的推斷。
“師爺，石壁這麼光滑，肯定有東西進進出出呀，磨成這個樣子。”
姚師爺猛地回頭，麵無表情道“咱們，要麼死墓裡，要麼出去被人整死，彆以為千禧會就咱們這幾張牌，你是相當雞，還是相當猴？”
“千禧會不也是你主動聯係的嗎？”
“機會是給了，能不能抓住就靠個人了。”
這話說的我想打人。
走了不知道多久，姚師爺終於體力不支，提議先休息一會。
我想上去繼續和姚師爺說，花木蘭把我拉到一邊，小聲道“彆說了，姚師爺都親自下來了。”
姚師爺也聽見了這句話，他歎氣道“前期的壓力都是我在頂著，我想讓你們在輕鬆的環境中儘快找到墓，你們的努力，我看得見，這個墓，也就是你們，換成其他人，根本找不到。”
“師爺，萬一沒有墓呢？”
“有沒有，也得進去看一趟才能確認。”
這話我沒法往下接。
四驢子給我發了支煙，姚師爺嗯了一聲，四驢子趕忙收起。
萬把頭硬聲道“規矩都不懂了，沒整明白的墓，能動火嗎？”
“給我來一根。”姚師爺麵露尷尬道。
花木蘭反應快，笑道“我這有電的火機，你們用這個。”
地下空氣本來就不好，小煙卷一點，這就是蟠桃會現場。
漸漸地，姚師爺發現了不對，我們突出的煙，再往下麵走。
我不在我的印象中，煙應該往上麵的洞口方向飄。
為啥？
因為咱在農村燒炕的時候，煙就是往上走，啥原理，我不知道。
趙悟空說是壓強，我聽不明白，四驢子和我一樣，隻知道強壓和強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