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穩了幾天之後,四驢子先走了。
四驢子聯係了賭場,找了條船,先去深圳,至於以後去哪,那就再看。
分彆的時候,我們也沒多說話,四驢子對我笑一下,讓我想起了《士兵突擊》的片尾,每個人對著攝像機笑。
後來,花木蘭也走了,她說沒事沒事,回家待幾天,有事隨時聯係。
四個人的隊伍,隻剩下我和趙悟空。
躺在沙發上,我在想,如果我不盜墓,我還能乾什麼?
失落感,心裡都是失落感。
四個人的隊伍,少了個四驢子,我覺得整個隊伍都散了。
再後來,黃老板也回去了。
我和趙悟空徹底成為了身在異地的外鄉人。
“猴哥,你有什麼打算?”
“等姚師爺消息啊。”
“然後呢?”
“然後乾活呀。”
“那,咱倆也回東北吧。”
“回東北乾啥?”
我真想說一句東北都有你媽。
花木蘭嘴上說可以聯係她,不過我覺得她也不想乾這一行了。
此時,我才理解黃老板為啥和我說那些話,他是不想讓我有負擔,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我沒必要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頭上。
不過呢,不看僧麵看佛麵,從趙母那方麵來講,我應該對趙悟空好一點。
隻有我和趙悟空的隊伍,啥也乾不了。
我聯係了川娃子,他依舊是那副熊樣,隨叫隨到,賺錢就行。
此時,我們還少個娘們,盜墓越久,我越覺得姚師爺說得對,隊伍裡麵要有個娘們。
可我不認識你盜墓的娘們呀。
於是,我讓川娃子物色人選。
川娃子問“狗哥,你得說是什麼樣的墓呀,乾洞子還是水洞子,我也好相關的人選。”
我懵了,要去哪盜墓,我心裡一點計劃都沒有。
“啥洞子?”
“找個全能型的吧,腦子要好用。”
“上哪找木蘭姐那樣的人啊。”
“儘可能找吧。”
掛斷電話,我又約了趙母。
我說去賓館,趙母說在逛街,可以在咖啡店見麵。
咖啡店,那我還去個屁了。
我讓趙母勸勸悟空,彆盜墓了,收手吧。
趙母說她也沒招,兩個老爺們,一個是睡自己的,一個是自己生的,兩個人,都是死腦筋,誰也管不了。
親媽都不管了,我也想放手,可看趙悟空那傻兒子樣,我又舍不得。
可我又不想盜墓了,沒有了四驢子,盜墓也沒勁。
幾天後,趙悟空興奮地給我打電話。
“狗哥,我發現了一個墓。”
“嗯?”
“我在衛星地圖上找的,肯定有。”
“在哪?”
“河南。”
“不去。”
“陝西的呢?”
“也不去。”
這兩地方,可謂是盜墓賊的練兵場,我都不想去。
“那你想去哪盜墓,我找找。”
“廣西吧。”
這是我隨便一說的地方,隻想拖延趙悟空的時間,好等待姚師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