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安隻感覺懷中的人兒像條滑溜的魚,輕輕巧巧地從他臂彎中溜走了。
他還沒回過神,就聽到巫溪元清脆的聲音,像是在宣布什麼無關緊要的事“子安,我已經想明白了,我們……”
“想明白什麼了?”陸子安急切地打斷她,語氣裡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慌亂,“溪元,你彆說那些有的沒的,當年是我不對,是我混蛋,你回來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巫溪元看著他,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嘴角卻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
“重新開始?陸子安,你是在跟我開國際玩笑嗎?”
她退後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語氣淡漠得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我來隻是想告訴你,我已經放下了,我要開始新的生活了,我們……”
“新的生活?和誰?那個小白臉導演?”陸子安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巫溪元,你他媽玩兒我呢?當初是誰為了那個破導演要死要活地跟我分手,現在又他媽回來找我?你把我當什麼了?”
巫溪元用力甩開他的手,眼神冰冷如刀“陸子安,你搞清楚,當年是你不要我!”
“我什麼時候不要你了?我他媽……”
陸子安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可話說到一半,卻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聲音戛然而止。
是啊,當年是他親口說“分手吧,我受夠了”。
為什麼?
陸子安痛苦地抱住頭,那些被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讓他快要窒息。
巫溪元輕輕推開陸子安,臉上依然帶著那抹淡淡的笑,隻是眼眸深處,卻有著陸子安讀不懂的疏離。
“子安,彆這樣,都過去了。”
陸子安的身體僵了僵,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過去?說得輕巧!
五年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像個行屍走肉般活著,而她,卻雲淡風輕地讓他忘了這一切?
“溪元,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陸子安心亂如麻,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巫溪元沒有回答,隻是走到窗邊,目光投向遠方,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子安,我已經想清楚了,我要開始新的生活了。這次回來,隻是想和你做個正式的告彆。”
“告彆?”
陸子安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他猛地灌下一大口威士忌,辛辣的液體灼燒著他的喉嚨。
“巫溪元,你玩我呢?五年前,你一句解釋都沒有就決絕地離開,現在又突然回來要跟我告彆?你把我當什麼了?!”
聽到陸子安的質問,巫溪元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當初是誰一聲不吭地就消失了?又是誰,親手斬斷了我們之間所有的聯係,狠心地將我推開?”
“我……”
陸子安語塞,當年之事,一言難儘。
“當年之事,一言難儘。”
巫溪元重複了一遍陸子安的話,語氣中充滿了自嘲,“是啊,一言難儘,所以就這樣吧。”
說完,巫溪元再也不做停留,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陸子安一個人站在原地,腦海中回蕩著她決絕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