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另一邊,張賀年和陳湛碰上麵,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聊天。
陳湛遞來一根雪茄,那姿態,不像他一貫做派。
張賀年沒接過,說:“抽不來這玩意。”
陳湛扯著嘴角笑,他長得偏陰柔,雖然也是短發,但和張賀年截然不同的氣質,“你是怕我下毒吧?”
包廂門口還站著兩個保鏢打扮的人。
張賀年進來那會就看見了,他猜得到陳湛今天來找他什麼事,大概還是為了報複,以他對陳湛的了解,陳湛這人睚眥必報,更彆說被他送進去蹲了幾年大牢。
張賀年問他:“裡麵的書好看麼?”
勾起陳湛不那麼好的回憶。
張賀年彈了彈煙灰,“蹲了幾年牢,法律知識學了不少?好不容易出來更要遵紀守法,夾緊尾巴做人。”
無非是在提醒陳湛,彆再搞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
當然,陳湛要是聽進去了,他就不是他了。
陳湛抽著雪茄,一副二世祖的做派,事實上他也是二世祖,吃喝玩樂樣樣都會,二十多歲那會差點玩廢了,“賀年哥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我今天可是特地找你敘舊,怎麼就聊那麼嚴重的話題。”
“真找我敘舊?”
“那不然呢,賀年哥把我當什麼人了,而且今天來還有件事想請賀年哥幫忙。”
“陳少抬舉了,我還能幫你什麼?”張賀年眉眼微抬,英挺的五官深邃沉斂,語氣漫不經心的。
“賀年哥謙虛了,桉城張家可不是一般家庭,我要是早知道賀年哥是來頭,當年又怎麼會跟您作對呢。”陳湛笑著,五官神情被薄薄的煙霧擋住。
當年陳湛在北城開高端私人會所,表麵做正經生意,私底下進行違法的勾當,他有港城背景,當初事情鬨大的時候,港城那邊還有勢力乾涉進來,牽扯很大,當年更是鬨得沸沸揚揚的,轟動一時。
後麵是張賀年步步緊逼,搜集到證據扳倒的陳湛,不過最後陳湛也隻是被判了幾年而已,和他所做的那些罪行來說,蹲幾年是便宜他了。
陳湛也是被抓進去之後才清楚是張賀年算計的他。
陳湛一直都記得這事,這會找上張賀年,目的其實不純。
張賀年明白,陳湛可不是表麵那麼簡單的人,他不記恨是不可能的。
甚至都查到桉城去了。
在北城就幾個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外麵的人更不可能知道,彆說陳湛了。
“港城一趟沒白跑,這都知道了。”
“這要不是去了港城,我還不知道賀年哥的真實身份,我就說了,怎麼有人能算計我,原來是這樣,我就明白了,這叫什麼,死的心服口服。”
張賀年沒理,直接說:“我幫不到你什麼,用不著找我幫忙。”
“賀年哥謙虛了,我是真心找賀年哥幫忙,你看我現在孤苦伶仃的,港城也回不去,家產被瓜分乾淨,那幫人趁我在裡麵,把老爺子的財產分得乾乾淨淨,我還得請律師打官司,我能想到能幫我忙的人就隻有你了。”
陳湛一番話說得真誠無比,還給轉賬賀年倒酒。
張賀年抽煙卻不喝酒,他碰都沒碰一滴,“心意領了,不過我不喝酒。”
“怎麼了,還有公務?”
張賀年並不搭腔。
陳湛說:“其實就是個小忙,不會影響你。”
張賀年還是那句話:“我幫不了你。”
陳湛思索了會,也不強求,話鋒一轉:“那好吧,我也不強人所難了,對了,聽說賀年哥有個親戚在北城醫院上班?哪家醫院來著?”
張賀年眸子瞬間黑沉下來,咬著煙蒂,淩厲的視線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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