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肆無忌憚地對薑念薇開起了低俗不堪的玩笑,她的眉頭則是越擰越緊。
不過兩人的行為舉止,正中她的下懷。
當薑念薇隨著那兩人步入軍營後,拿出令牌,守衛便放行。
七彎八拐來到營妓的帳篷,映入眼簾的,是那些姑娘們臉上刻印著的麻木微笑。
那笑容似乎早已成為她們應對命運的鎧甲,掩蓋著內心的無奈與苦楚。
他們本不是青樓出身,有許多還是大戶人家的女子,隻因兄長或者父母犯事,她們才會被發配到這裡做了營妓。
每當一批新的女囚被送至軍營,那些身居高位的將領們便會親自出馬,對她們進行一番細致的篩選。
那些才藝出眾、姿容豔麗的女子,自然會被留下,免於從事那些繁重的體力勞動。
這些女子,她們的職責便是為將士們獻上曼妙的舞姿、動聽的歌聲,或是彈奏出悠揚的琴音,消消除這些人內心的陰霾。
平日裡,她們還需侍奉將士們的起居,滿足他們的生理需求。
老錢是個急性子,他迫不及待地摟著一個容顏尚算秀麗的女子走進了內室。
而孫牛則顯得從容許多,他並未急於尋找自己的歡愉,而是端起一杯酒,悠然地坐在一旁,開始聆聽那些姑娘們的歌聲。
薑念薇則是坐在他的身側,沉默不語,麵紗遮住了她沉重的麵色。
而孫牛,酒意正酣,他環顧四周,目光在周圍的姑娘身上一一掠過,最終卻又落回了薑念薇的身上。
“要說這滿屋子的姑娘,”他嘿嘿一笑,聲音中帶著幾分醉意,“哪個都沒有你長得好看,這一次,我孫牛可真是撿到寶了,哈哈哈!”
薑念薇便又給他繼續斟酒,偷偷在酒中加了一些迷藥,“多謝官爺的知遇之恩。”
孫牛心裡和明鏡似的,容貌再上等又如何,不過是更精致的玩物,消遣縱欲的工具罷了。
出入的官兵絡繹不絕,孫牛自然不怕薑念薇會逃走,他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她的奉承。
很快便迷藥便起了作用,孫牛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了桌上,好似喝醉了一般。
薑念薇則佯裝關切,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眾人見狀,也並未多疑,隻道是孫牛酒量不佳,提前醉了過去。
實際上薑念薇將他帶走之後,則是將孫牛的外衣扒了個乾淨,給他換上了女子的衣物。
並搜了他的身,將他出入軍營的令牌也收了起來,穿上了他的衣服假扮成這裡的官兵。
出門之後,看到一名醉醺醺的官兵走來,便引他去了孫牛待著的房間,“這裡,有個容貌絕佳的女子。”
官兵一聽就來了興致,搖搖晃晃的走了進去。
薑念薇悄無聲息地潛入了老錢的房間,發現他正在虐待身下的女子。
薑念薇在他玩得正起勁的時候,從背後默默出現,使勁扭斷了他的脖子,老錢身子一軟便癱了下去,再沒有了氣息。
身下的那名營妓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捂住了嘴巴,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彆害怕,我不會害你的,我隻想知道整座軍營的布局如何?”
女子漸漸平靜下來,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原來她已被割去了舌頭,是個啞女,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但她卻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張帕子,咬破了手指用鮮血在上麵畫起了布局圖。
薑念薇隻覺得感同身受的疼,平時她破了皮都覺得疼,被咬破的手指應該會更疼。
女子將布局圖給了她,又指了指床上的老錢。
薑念薇了然的點了點頭,“等會兒我會在這裡放一把火,你們趁機逃走,然後在海岸處等我。”
熊熊烈火燃起之時,整個營帳都亂做了一團,啞女已經通知了其它姐妹做好了準備。
薑念薇默默的走在軍營之中,竟然沒有人在意她,更沒有人看出她這身官兵裝束下的真實身份。
既然已經踏入這片軍營,她決然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薑念薇誓要將這軍營中物資都搜刮得乾乾淨淨,就連那些仍在礦洞中鐵礦也不放過。
她又在都司的帳篷附近點了一把火,隨後便開始故意高聲叫喊起來,“不好啦,不好啦,著火了,這裡著火了!”
趁著軍營混亂,眾人著急滅火逃生,她悄然穿行於軍營之中,直至找到了那個隱蔽的糧草倉庫,臉上不禁泛起一絲笑意。
如今守衛都被火勢吸引了過去,糧草也無一人把手。
趁此機會,她迅速潛入了倉庫,看著眼前的糧草堆積如山,她毫不猶豫地開始行動,將一袋袋糧草逐一清空。
緊接著,便又來到武器庫,軍營的武器遠比匪寨所見更加精良。
她細細打量著這些武器,心中不禁讚歎起來,且數量之多,她已無法計算,隻能憑借意念將它們一一搬進核桃空間。
而武器庫的深處,竟然還堆放著巨大的弓弩和火炮,是目前大周畢竟先進的武器了。
擁有了這些東西,將來若是發生了戰爭,倒也能發揮不少作用。
另外還有各種戰甲,傷藥,薑念薇沒有絲毫猶豫,果斷地將這些戰甲和傷藥全部收入囊中,徹底將這軍營洗劫一空
隨後薑念薇便趁亂離開了軍營,來到了礦洞的入口,如果這裡隻有單純的鐵礦,朝廷根本無需派遣軍隊駐紮在此。
其中,必定還隱藏著其它更為重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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