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謙不敢動手,
不代表景泰帝不敢動手,
不代表已經瘋了的革命軍不敢動手。
錦衣衛的詔獄裡,
往日用來關押官員的大牢裡,
今天卻關滿了錦衣衛的探子和東廠的宦官,
陣陣皮鞭聲和慘叫聲充斥著整個詔獄,
隨著時間的流逝,
當初知道沂王和景泰帝出宮之人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了。
嫌疑最大的就是王誠的副手司禮監的太監育邦。
“再問你最後一遍,
你把沂王和陛下的行蹤泄露給誰了!”
錦衣衛指揮僉事伍明臉上露出了陰沉的笑容,
現在沂王朱見深昏迷不醒,他們這些沂王派的人一個兩個都快瘋了,
如果再找不到線索,
後麵那些發瘋的革命軍就會把他撕碎的。
育邦露出淒慘的笑容,強撐著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沒有流傳出去皇爺的消息!”
“那在陛下出宮之後,你為何偷偷溜出宮門!”
伍明從旁邊旁邊扯過來一個小太監,
育邦低頭一看赫然是自己的義子。
“你~~”
育邦本來還想嘴硬的,
但是看到自己義子出現的那一刻起,
便知道了自己再無幸免的道理,輕輕的說了一個人名。
…………
刑部員外郎張杋晃晃悠悠的的拿著二斤羊肉回到了自己家中,
張杋雖然隻是一個刑部從五品的員外郎,
但是日子過的卻相當的逍遙自在,
妻兒老小全部都在老家浙江,
就張杋一人在京城為官,
平日裡做事倒也算得上公正,
除了正常的炭敬之類的灰色收入,
其他的東西張杋並不插手,
和刑部上上下下的同僚相處的都挺愉快,
還挺受他的上司刑部尚書俞士越的賞識,
一些重犯要犯全部都交給張杋這個員外郎來辦理。
也因為如此張杋在刑部一直有個鐵麵的稱號,
任何一個人知道張杋的名字,都會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誇讚一下,稱呼一下張杋為鐵麵青天。
張杋回到家中,
拎著二斤羊肉先是去了廚房,
把羊肉焯水悶上之後,
才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書房,
然後從袖子內襯裡掏出一大疊銀票,
然後抱著銀票親了一口之後才塞進了密匣裡。
仔細一瞅那密匣裡的銀票壘的老高,
竟然有十數萬之多,
絕對不是張杋這個五品官員能攢到的數額。
“媽的,
這次那幾個家夥竟然會失手,
害得老子隻拿到了一半的錢,
不過南邊那些人挺有錢的,
下次拿這個秘密敲詐他們一頓!”
張杋藏好密匣之後,
想著這次失誤忍不住罵了一句娘。
沒錯,張杋並不像他表麵上裝出來的那麼簡單,
他是京城裡乾黑事的那一幫人,
乾的就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
張杋靠著自己的身份,
用各種方法撈出來了不少死刑犯出來,
然後又用錢收買他們為自己所用。
前幾日有人找到張杋,
要他殺一對叔侄,
並且給的價錢還挺高的,
張杋當然是想都沒想就接了下來,
沒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能馬失前蹄,
不光漏跑了一個人,還被對方反殺了,
這也讓張杋隻收到了一半銀子,
一直讓張杋耿耿入懷,
一直想不通為什麼那一對叔侄會帶那麼多護衛。
“嘭~”
就在張杋想著派個人去打探一下消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