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策殺瘋了!
他紅著雙眼不停的舞動手中的賽克斯匕首。
他身上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隨著劇烈的運動已然重新繃開、血流不止。
殺!殺!殺!
即便血液已經順著衣角滴落在地上,徐策毫不在意。
活屍們被這個滿身是血的男人深深吸引,這種鮮活的血液散發出來的味道令它們無法自拔,不斷的刺激、引誘著它們,全都恨不得能立馬將這個男人壓在身下儘情撕咬。
遠處,餘華臉色鐵青地癱倒在地上,這種痛感它不是一次性的,它是持續性的。
旁邊的柳冰冰也在揉著肚子,她看到餘華這樣子還以為他受傷了。
柳冰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踢腿的時候攻擊了餘華的敏感部位,她當時很激動,滿腦子都是戰鬥。
餘華現在對柳冰冰可謂又愛又恨,愛的是她沒有拋棄瀟雅,還敢拚命!
恨的是她分不清形式,有勇氣雖好,但沒有自知之明。
他跟徐策是什麼人?
一點不誇張的說,他倆麵對的這場戰鬥普通人加入進來唯一的用處就是能吸引一些活屍搶肉從而減輕他們的壓力
可餘華不希望柳冰冰死掉,那麼這唯一的用處也沒了,反而要為了救她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
柳冰冰當時腎上腺素激增,那踢腿掙紮的力道遠超平日水準,她那腳後跟狠狠地從下而上踢中餘華的桃子,餘華生平還沒有受過這種痛苦的傷勢。
他寧願挨一槍,也不願再承受這種痛苦。
沒有經曆過的人可以試試用手輕捏自己的桃子稍微帶入感受一下什麼是蛋疼。
“喂!你怎麼啦?”
“你醒醒呀!”
柳冰冰一隻手揉著自己的肚子,一隻手輕推躺在她旁邊的餘華。
餘華憑著意誌將柳冰冰帶著脫離危險後,提著的一股氣終於鬆了。
這股氣一鬆,他便再也承受不住這超十級的痛感,雙眼一翻,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柳冰冰不知道這胖子為什麼會這樣,她緊張起來,看著他口吐白沫的樣子,心道不會是羊癲瘋發作了吧?
徐策提著匕首從遠處走來,他此刻滿身的汙穢和鮮血,仿佛一個從地獄來到人間的惡鬼。
收費處裡麵的中年男人隻是看了一眼,就立馬移開視線躲了起來,太可怕了,這個男的太可怕了!
外麵那一群活屍,竟然全被殺光!
這還是人嗎?
徐策看著地上口吐白沫的餘華,沉默了十幾秒才動手脫他的衣服。
柳冰冰在一旁躊躇著,不太敢看徐策。
現在的徐策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氣勢,讓柳冰冰感到不舒服,太陽高照的大白天,看到徐策她卻覺得冷。
將餘華身上的衣服褲子都脫了下來,徐策用匕首把它們割成長長的布條,用力將自己身上崩開的傷口給死死纏住。
這種傷勢對他來講不算什麼,他全身上下的那些傷疤、槍眼等等曾經每一處都遠比現在的傷口嚴重,他還不是挺過來了。
隻是他不能再流血了,他已經有了一種缺氧的感覺。
如果再持續流血,他自己都清楚恐怕今天要交代在這裡。
在陵蘭格島他受過比這更重的傷,流過比這更多的血,但那時他身後有一整個部門,有最尖端的醫療條件,有無所不能的後勤,有整個國家機器的支持。
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他隻有從餘華身上扒下來的衣物割成的破布條。
在柳冰冰的幫助下,徐策纏了一圈又一圈,一層又一層。
五分鐘後。
徐策才開始檢查餘華的身體。
翻來覆去看了半天,這家夥身上並沒有新增的傷勢。
徐策都納悶了,這怎麼回事?
中毒了?
又看了一遍,徐策最後把目光停留在餘華的褲衩子上。
“啊?”柳冰冰見到徐策扒餘華的褲衩子,頓時把腦袋扭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