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楊楊的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錯了沒？”
“錯了”
“走吧，說不定老徐也沒能進城呢”餘華嘀咕一聲。
去那帳篷區看看也好，就算他心裡清楚老徐如果到了商徽，極大概率會在城裡。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天色漸晚，太陽已有下落之勢。
一處掛著【賑災】、【救濟】兩個牌子的大棚房內。
許多人排起長長的隊伍，正在安靜等待，不時會有人吞一下口水。
其中一個隊伍裡，餘華和肖楊楊手裡一人拿著一個不鏽鋼餐盤，臉上毫無表情，至少看起來是不太開心。
與其他擁擠的隊列不一樣，二人周邊五步之內，無人靠近
這自然是肖楊楊的功勞。
跟其他幸存者相比，餘華和肖楊楊對於臭味這方麵的抵抗力，隻能用強得可怕來形容。
他倆之前在山洞裡裹著一身惡臭黑泥竄來竄去尋找出路，早已對臭味麻木。
十多分鐘後，在一群發放食物的工作人員嫌棄的表情中，二人領到了食物。
食物非常簡單，一個白水煮出來的土豆，不過現在的農作物似乎也變異了，這土豆的體積至少是平常的三倍！
除了土豆，還有一勺漿糊狀的東西，看不出來是什麼物質。
唯一的油水，是兩坨豬排骨，不過餘華一看就知道是凍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凍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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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海帶湯供應，不限量，想喝多少喝多少。
周圍的人一個個狼吞虎咽，吃得非常香，臉上帶著滿足的神情。
餐盤子都舔得亮堂堂的。
像這樣的大棚有十多個，餘華所在的這一個是三號棚。
棚裡有小凳子，可以坐著吃飯。
這樣一個棚，有一千個小凳子，但人數遠遠不止一千，沒有凳子的就站著吃，蹲著吃。
沒有人跟餘華和肖楊楊搶凳子，二人隻是簡單逛了逛，就坐了下來。
一個發毛旺盛、滿臉胡須、衣衫襤褸隻剩幾塊布條掛著的男人，褲子也到處破著洞，鞋子露著腳拇指，腳拇指甲裡還卡著厚厚的黑泥。
一個頭發亂糟糟、身上散發著惡臭、臉上烏漆麻黑的女人。
哪怕是在這隨處可見，臟兮兮的人群裡，也是獨樹一幟，人們有多遠離多遠。
臟亂差的人很常見，可臟到這種程度的，媽的
要不是那男的一身腱子肉看起來不好惹，連這大棚可能都進不了。
餘華並不在意周遭的目光與嫌棄。
掰下一塊土豆，然後沾了沾那勺漿糊物質，放進了嘴裡。
旺盛的胡須隨著餘華咀嚼的動作晃動著。
土豆的味道沒變，那漿糊是鹹的，餘華三兩下就吃了個乾乾淨淨。
這麼大個土豆，完全能讓一個普通人吃到飽，就算吃不飽，還有海帶湯可以喝。
都是免費的，但是一天隻有兩次。
早上九點一次，晚上六點一次。
！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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