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長官!”
海子感覺自己嘴巴有點哆嗦,這是他自末世以來頭一次在現實中看到軍人,還是麵對麵,很難不激動。
如果這是警察,他內心不會有絲毫波瀾。
警察他不是沒遇上過,講真,體驗過程不太美妙。
神聖的永遠是職業,並不是個人,某些湯鍋裡的老鼠屎,裡裡外外都爛透了!
但,
這是軍人呐!
一個純粹的普通人,經曆了無法律、無規則束縛的末世之後,乍一看到迷彩以及那一麵代表夏國的鮮紅星旗,會是個什麼狀態?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震撼情緒,直衝天靈蓋的那種。
海子還能哆嗦出幾個字。
方才他旁邊那位與他爭搶香煙的同伴司機,則已經激動到講不出話,將眼睛睜到最大,死死看著餘華。
“哇嗚哇哇嗚嗚哇哇”
這位司機小夥不知哪兒來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情緒,哇的一聲突然就哭了。
眼淚鼻涕跟不要錢似的奔湧而出,那破鑼般的煙嗓以及激動到情緒崩潰的慘嚎聲來得是這麼突然。
海子見同伴這副模樣,眼眶也是瞬間變紅,不爭氣地流下眼淚。
“艸!老子有這麼嚇人嗎?”
這倆小夥會讀心術?自己想搶他們油的事情提前暴露了?
“哎咦呀我艸!停停停!趕緊給老子停!”
餘華擺手示意,然後昂首挺胸環顧四周,犀利的眼神從場中聚集得越來越多的人身上一掃而過。
除了離他最近的兩個哭哭啼啼的小夥,其他人居然並不避諱他的目光,皆與他對視。
這些人眼中帶有莫名的光彩,都在打量他。
有點意思,餘華哪裡不懂這種眼神。
這是壓根沒把他放眼裡,這局麵,下一秒這群人就一言不合動手都是大概率。
“嗯?”
餘華眼睛突然一眯,他似乎看到一個比油車還令他感興趣的東西。
“那家夥,彆往後站,出來把手裡拿的槍給老子看看!”餘華提刀朝右前方一指,嚴肅地厲聲喊道。
餘華的喊聲分貝很高,讓這些幾乎人手一把槍的人麵麵相覷,他們實在搞不懂這個人哪兒來的勇氣。
就算附近有你的戰友,但你是不是虎啊,一個人就衝過來對我們指手畫腳?
當兵的咋了?
當兵的了不起?
當兵的能扛子彈嗎?
他們一人開一槍都能用子彈把這人埋嘍!
“誒誒誒,你們誰是領頭的?”
餘華見壓根沒人把自己說的話放心上,也是暗歎現在的人確實沒幾個好角色。
不識相,那隻能給他們上點眼藥了。
不過目前這些人雖個個麵帶陰狠,卻也沒人攻擊他,連個開口罵他的都沒有。
這讓餘華犯了難,他現在是個正派,身後的步戰車不是白開出來的,他的行為在某方麵,代表官方。
他不能一言不合上來提刀就砍吧?
就是想要油,也得尋個說得過去的借口不是?
不然他不是抹黑官方嗎?
雖說野外的事情官方明確表示過沒精力管理,他就算殺人越貨也不會有什麼懲罰,但這種行為總歸是不太好。
官方給的東西,不管是通行證還是步戰車亦或者衛星通訊器,科技多著呢,說他手裡這把斬馬刀能錄音他都信。
他甚至敢百分百確定,代表自己位置的紅點二十四小時都有人關注。
說句誇大的,衛星關照他都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今天他敢濫殺無辜,明天的圖像資料估計就呈現在某領導桌子上了。
有些東西心裡明白就行,他好歹是個中校了,儘管這軍銜來得很快,像是硬塞的。
要擱以前,他這個人人喊打的陰影人會成為夏國的中校,想都不敢想呐!
說一千道一萬,土生土長的夏國人要走到這一步,都得政審查祖宗。
說餘華不喜歡這種光宗耀祖的身份,那是不可能的。
彆管他是因為什麼得來的,總之他虛榮心得到很大的滿足。
再往上三級,就是少將,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