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確實挺大的!”黃極艱難起身,將口中鮮血,硬生生咽下,濃鬱的腥甜味道,直衝鼻端。
全身劇烈的疼痛,正在瘋狂提醒他,他絕對不是此人的對手,至少目前不是,但饒是如此,他麵上卻顯得還算輕鬆。
“五通神教還給了你什麼手段?為何不用出來?”嚴承道繼續邁步上前,身上氣勢還在攀升。
“我自幼接觸武道,世人皆讚我天資,卻不知我十歲之前,已通嚴家所有武學傳承。十三歲之前,已經通讀諸多武學道藏。”
“十三歲之後,我習武日夜不輟,我從來沒從練武場上走下來過,因為每次都是在我暈倒之後,被人抬下來的!”
嚴承道一拉拳架,其勢如擂鼓,方圓一裡之地的樹木仿佛被狂風摧拔,紛紛斷裂,泥土石塊亦是仿佛被一道無形之手拉扯而起。
“天賦?天賦那隻是我最不值一提的東西而已,你憑什麼感覺能殺我?還什麼給我選的葬身之地?”
嚴承道停下腳步,雙目似有神光綻放,“你來告訴我,誰能殺我?”
“我!”一道語氣淡然的聲音驀然在嚴承道身後響起。
嚴承道一愣,驚愕回頭,卻見本來已經退走的南宮內不知何時再度走到場中,與他遙遙相對。
“南宮內,你什麼意思?”
“我說,我來殺你!”南宮內並未偷襲,但此時卻不再留手,雙手捏成拳印,一拳轟出。
出手便是摧城之勢!
嚴承道麵色狂變,沒想到南宮內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出手了。
一場恐怖的大戰毫無掙紮地爆發,嚴承道很強,但南宮內更強!
雖然兩人同時爬上了天梯頂端,但南宮內終究比他多踏出去半步,而就是這半步,看似差之一線,實則已是天壤之彆。
恐怖的氣浪將土石層層卷起,樹木成片倒塌,一個撼地,一個摧城。
南宮內用的並非是什麼高深拳法,就是軍中通用拳法,此拳彆無其他特點,就是一個字,猛!
其勢剛猛無鑄,不彎不折,有進無退,有種麵對千軍萬馬,單騎鑿陣的韻味。
許道看出來了,南宮內其實用的不是拳法,而是槍法,此槍本就是為了鑿陣而生。
直來直去,不閃不避!一股慘烈之氣,自其拳鋒蕩漾開來。
許道驀然笑了起來,這事兒真特麼有意思!
不過,半刻鐘後,嚴承道被南宮內一拳轟中胸口,一道帶著內臟碎片的鮮血噴灑而出。
本來氣勢驚人的嚴承道,此時要多淒慘有多淒慘,比之剛剛的許道,還要狼狽得多。
“為何?南宮內!為何?你為何要殺我?我們並無冤仇,至於黃極你拿去便是,蛟珠我也不要了!”嚴承道滿心不解,事情發展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認為不太可能對他出手的南宮內竟然這般下手毫不留情,他能感受得到,藏在南宮內拳意之下的凜冽殺意!可他明明沒有得罪過此人。
便是心有不滿,他也都是儘力忍讓了,可為什麼?
隻是南宮內殺他的決心比他想象中要大,南宮內並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再次一拳搗出。
嚴承道全力抵擋,但他已然到了強弩之末,並未儘數攔下此拳所有威力。
勁力入體,再次一口鮮血噴出,嚴承道已經快到極限了。
南宮內出拳不停,一拳又一拳,一拳比一拳更重,終於,嚴承道再也支撐不住,跌坐在地。
“為……為什麼?南宮……內,讓……我……我死得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