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默默掐緊了手掌,轉過身,臉上重新多出了一分淡笑。
“夏柔,你想要的是這個男人,我讓了。這樣大好的機會,他心疼你,憐惜你,你把握住。”
她那樣厲害的手段,顛倒黑白,讓所有人是非不分。
就該多用在厲衍川身上,勸他早些同意離婚。
“晚晚,你在說什麼呀……”被戳穿了心事,夏柔又是一慌,眼淚漣漣當場就哭出來了,“我哪裡有要和你爭搶的意思,隻是想讓你也回家,讓你做回夏家的大小姐而已……”
還是這一套。
薑晚都覺著有些膩了,她轉身離開。
“衍川哥哥,晚晚她到底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她要這樣對我……”
眼看著夏柔捂著心口,呼吸不暢,厲衍川連忙起身過去安撫。
他聲音嘶啞,“不關你的事,是她的問題。”
薑晚,怎麼性子越發的變本加厲,判若兩人。
嗬。
男人真蠢,薑晚想,厲衍川尤其。
門外,正撞見服務生捧著一大束乾淨的百合花進來。
“厲先生,您訂的花到了,是送給哪位女士……”
“放下,出去。”
厲衍川冷然掃過。
薑晚最喜歡的百合花,純潔善良,她,不配!
薑晚卻低下頭,將唇畔那抹苦澀遮掩。
原來,特意趕到醫院,說那樣的一番話,就是為了讓自己過來道謝,順便看他給夏柔買花示好?
他衣服裡露出的錦盒一角,大抵也是給夏柔的禮物。
反正,總不會是買給自己的。
畢竟結婚三年,她沒收到過厲衍川送的任何首飾。
她走得很快,許是放開了性子“惡毒”過一次,胸中壓抑了三年的鬱結,似都鬆緩了些。
厲衍川皺眉叫住她,“等著,我送……”
天色黑沉,近來又總雨色蒙蒙,她一個人回去車也不好打。
“啊!我心臟好疼……藥……藥在家裡,衍川哥哥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夏柔捂著心臟尖聲喊。
她抓緊了厲衍川的手臂,眼淚汪汪。
夏柔知道,厲衍川最受不了自己這副犯疼的模樣,他會愧疚!
至於薑晚,她要走,最好走遠點,這個男人,本就是自己的。
“好,我馬上帶你回家吃藥。”厲衍川隻能扶著她出去。
遠遠地看見女人纖細的身影朝馬路那邊走去,他叫了成嘉行交代一聲,“你送一下薑晚。"
“哦!好!”
成嘉行連連點頭,剛追到馬路對麵,卻發現薑晚已經坐上了出租。
……
連夜的陰雨,薑晚在深夜時分回到出租屋時。
雜亂的小區,昏暗老舊的路,聲控燈時靈時不靈地閃爍了幾下……對不準鑰匙孔,薑晚摸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
“美女,又這麼晚回來啊?”
薑晚才發現,房東不知何時站在身後。
他本就住在對麵,樓道狹窄,兩米多的距離被房東拉近,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映照出他油膩又放肆的眼睛。
“上次那個男的,沒再來?他是你什麼人?”
“朋友。”薑晚警惕地後退一步,微微曲起一條腿。
“他開的勞斯萊斯,怎麼會是朋友……你有那種有錢人朋友還住我這啊?美女,是你的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