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不允許你輕易離婚,這件事,必須從長計議!】
【晚晚,人不能既要又要,有個名分好好守著,日後真給他生個孩子,他總會收心。】
……
薑晚是和陳軒一塊離開的醫院。
“技術上的東西你其實已經吃透了,接下來需要大量練習。如果你的手能完全恢複,不出三個月就能完全掌握。”
陳軒信心十足。
許是天才自小順遂,不知道對她來說,克服心理上的陰影,極難,因為這次陰影的來自三年前,那場意外時……
薑晚笑了一下,明媚不可方物。
“真的非常感謝你,如果能救下來我媽媽,你就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
“彆這麼說!都是我應該做的。隻恨我這隻手在來醫院第一天遇著事兒受傷,又不得已碰了一個手術,所以才……短時間內它恢複不了。”
她想安慰他,卻不知從何開口。
便隻能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你還年輕,陳軒,前途遠大自有你一展宏願時。”
“你也這樣覺得嗎?”他驀地抓緊了薑晚的手,無比激動,“我、沒有人這樣安慰過我。薑醫生,你說的話,我謹記在心!”
他是天才,卻也因為是天才,不近父母親人,更沒有朋友。
薑晚,是唯一一個願意與他正常交流,把他當成普通人對待的姐姐。
上了電梯。
她低著頭,終於看到陳秀梅發來的消息。
【媽知道你,無非是覺著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覺著疲憊。可這世上哪能事事都依著你,至少厲衍川物質上不曾虧待過你……外麵的女人始終上不得台麵,做好你的厲太太,老太太護著,他不能拿你怎麼樣。】
“媽我有些累了,明天再說吧。”
薑晚並不想聽下去那些大道理。
離婚這件事,早已下定決心。
走進公寓門,打開燈。
她剛換上鞋,卻驀地看見客廳沙發上坐著的一道身影。
暈色的燈光下,男人靠後微倚靠著,長腿交疊在一旁的方腳凳上,一側的煙灰缸裡多了厚厚的一遝煙頭。
薑晚不知道他來了多久。
目光在空中對視,男人眉目陰鬱,掩藏著看不透的冷寂。
“厲衍川,你怎麼在這?”
而且,為什麼會有她家裡的鑰匙。
厲衍川不發一言地咋站起身,厚重的煙霧下,他五官深濃不鬱,高大的身軀站定在她麵前。
抬手,挑開了她的下巴。
“怎麼,你搬個家,陳軒陳弟弟,還跟著也換了地方?”
他們倆在月色下相攜走來,一個優雅漂亮,一個年輕帥氣,竟是說不出的般配。
厲衍川不想承認,他的確是吃味了。
對薑晚,他縱使沒有太多愛情,可身為她丈夫的占有欲,近來卻越來越濃。
他恨不得,把這女人困鎖在家中,那份美貌和隱藏在衣服下的身段,不允許任何男人瞧了去。
“隻是因為我們都在醫院上班,互相有個照應罷了。”薑晚脫下外套掛在門口,挽起發去給自己倒上了一杯水。
夜色下,她半張臉藏在光影之中,卻浸染著灼灼光華,像極了過去三年的每一天,是他顯賢惠溫婉的好妻子。
厲衍川情不自禁。
他從身後伸出手,環抱住薑晚細軟的腰肢,腦袋搭在她頸項處,鼻尖聞著那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心中舒暢。
下一刻,卻又不爽她剛剛和彆的男人走在一起,便故意至極地咬了她耳垂一口。
“你乾什麼?”薑晚半邊身子微顫。
雖然不疼,可那樣咬一次,其中的曖昧意味更濃。
厲衍川反倒動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