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麼?”厲衍川的手落在她腰後,掌心下柔軟的細腰,總讓人愛不釋手。
可薑晚虛躲了開來。
他手上用力,逼迫著薑晚靠近。
令人身軀相貼。
摩擦。
薑晚被他困在懷中,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勃發旺盛的生命力,臉貼在他身側,有力又急促的心跳聲在耳邊響起。
砰!砰砰!
他很興奮。
隻是克製著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卻附在她耳畔,嗓音嘶啞地問她。
“薑晚,可不可以?”
當然不!
薑晚終於忍不了,手抵在他靠近的胸膛上,將人推開。
“厲衍川,你讓我謝你,可如果不是你,我並不需要這些。”
她眼圈有些泛紅,紅唇微掀,聲音卻總有些急促,“凡事講點道理,我不欠你什麼。”
男人微僵住。
落在她腰側的手腕收回來,輕捏著她的下巴,往上,指腹溫熱,摩挲著她唇瓣。
薑晚幾乎是被燙住了。
她往後避開。
“何況,我媽媽還沒有救回來。厲衍川你就算要索取謝禮,也該等事情辦妥之後,不是嗎?”
手落空。
瞬間連空氣都有些許僵硬。
厲衍川低頭看她,杏眸泛紅,小巧乾淨的臉蛋上,唇如朱,飽滿又嬌嫩。
他很想親一親。
甚至,再進一步,做點什麼。
可很顯然,此刻時機不好。
他想和薑晚複合,自是要花些耐心的。
厲衍川眉目裡緊窒的情緒微微鬆動,終於點了點頭。
“好。”
他等得起。
……
沒有了厲衍川無處不在的壓迫,薑晚隻覺得空氣都鬆緩了些。
她整理好衣襟,呼吸順暢舒適。
正好,接到了林香盼的電話。
“我一切都好,來了這邊之後,有個好消息,厲衍川他請來了陳軒原來的師姐,也許能幫到我媽媽。”
“那太好啦!我馬上也就到了,那麼多前輩大佬在,讓我蹭蹭!”
“不急,他們都在邊吃邊聊,還有很久……”
等等。
“成嘉行?”薑晚忽然看見前方出現的一道人影,燈光遮蔽處,那人身形被擋,可仍舊能認出來。
“他?”林香盼吃了一驚,想起上次在酒吧不愉快的經曆,聲音瞬間沉了下去。
“這狗東西又撞見了?我就說他重新當藥代能有什麼好事!我已經到了,你在後院嗎?我馬上過去——”
林香盼掛斷了電話。
薑晚卻看見他走了過來。
“薑醫生,有陣子不見了,聽說你終於離了婚?”
她點點頭,卻往後退開。
光線昏暗,成嘉行那張其貌不揚的臉,逆著光時,更顯陰鷙。
薑晚看見了他身上戴的牌子,皺眉,“你怎麼是夏家的藥代?”
夏澤安如何會同意他進公司,他對盼盼的占有欲,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哪裡會容得了成嘉行在眼皮子底下。
“當然是憑實力應聘進去的。”成嘉行臉上帶著笑,聲音很輕。
可卻步步緊逼。
“如果不是你,我和盼盼也不至於分手。當初,若非牽扯到你的事,我們倆感情現在還很好。我成功賣出了新藥,拿了提成、升職加薪,可以買房和她結婚的。現在全都沒了呢。”
他神色太緊繃,薑晚幾乎本能地往後躲。
可這裡偏僻,一時竟無人注意到。
“要不是因為你把事情鬨大,盼盼也不會回林家……更不會和你哥訂婚。薑晚你這人,自己婚姻不幸,還要拖我們下水,真是惡毒。”
惡毒嗎?
薑晚覺得他有點顛,不反省自身,竟能把分手原因賴到自己身上。
她從頭到尾都不太清楚具體事由,隻後來聽盼盼提起過,說成嘉行為了錢,和彆的女人交往過密。
【他太想要錢了,說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實則是他自己的前程。他和夜宴常去的一個富婆交往過密,還是夏澤安告訴我的……不知道他什麼心思,總之當麵見著了,當場就分啦。】
薑晚覺得成嘉行這種春秋筆法的男人極其惡心。
可眼下卻不敢再惹怒他,警惕地躲開。
下一刻。
她的腳踩在了樓梯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