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夏柔的聲音格外尖銳,迅速跑到夏園麵前,著急忙慌看他的情況,回頭怨毒盯著薑晚。
“你做的?”
“都是你做的,薑晚,你怎麼就那樣惡毒?!”
惡毒嗎?
薑晚笑了一下。
“我不覺得哎。這個詞,更適合你不是嗎?”
她記得,夏柔是怎樣冒充她的,也記得她是如何一次次陷害過自己——
過往種種,曆曆在目。
薑晚居高臨下地站在他們麵前,嫣紅的唇扯開一抹弧度,很輕很輕地落了幾個字。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醫生終於趕來,將中風的夏園抬走。
薑晚也已經轉身離開。
她知道夏園這輩子都完了。
公司拉投資失敗,巨額負債讓隻能選擇破產,人中風後又半身不遂,到時候,隻看夏澤安還願不願意為他續命。
或許,她還得好好勸勸自己這個便宜哥哥,千萬千萬,要保住他父親的性命呢。
那樣的一個晚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真的很令人期待!
薑晚想。
自己心裡或許真是惡毒的,那些黑暗的念頭湧起便儘都不受控製,她恨不得能立刻看到夏園的慘狀!
可到了車旁,剛打開車門,卻忽的感覺到身後一陣風竄過。
來不及回頭,憑著本能歪向一邊——
一把水果刀重重落在車上。
金屬碰撞,聲音異常清晰。
薑晚卻隻聽到夏柔尖銳的嗓音在耳邊瘋狂響起。
“去死去死你去死啊!”
“賤人,我殺了你——”
夏柔的臉猙獰。
烈陽當空。
她手裡的那把刀卻泛著冷光,照著她的麵門直直刺了過來——
薑晚以為自己要躲不開。
意料中的疼痛卻並未襲來。
麵前橫伸出一條手臂,徒手接白刃,竟是硬生生將夏柔攔了下來。
手腕翻轉,尖銳的刀尖劃在夏柔手腕上。
“啊!”她吃痛一聲,立刻鬆開手。
鮮紅的血“啪嗒”“啪嗒”的,落下。
夏柔跌在地上,抬起頭茫然又驚慌地看著逆光的男人。
“衍川哥哥,你為什麼護著她?為什麼護著薑晚這個賤人,卻來傷了我?”
“你以前,不都是站著我這邊的嗎?!”夏柔比誰都記得清楚。
那三年裡,厲衍川無數次選擇了自己。
隻要自己心臟不舒服,他便會拋棄薑晚立刻趕過來。
現在,他卻為了薑晚傷害了自己????
“陳河,報警。”男人低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不要!”夏柔的臉色灰撲撲的,怨毒、震驚,各種神色交織在一起,隻像是要殺人一般的淩厲!
“不要報警!衍川哥哥,你彆把我送進牢裡,我不要坐牢,我不要——”
可陳河已經將她抓了起來。
薑晚終於緩過來,神色複雜地看著厲衍川。
他手心裡還有一道傷口,被握緊了很久,仍有豔紅的液體一滴滴的,往外滲。
她心中萬千情緒交織,低聲道,“謝謝你及時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