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之地,地廣人稀不說,幾乎半年都是在冰雪天氣裡,那裡氣候惡劣。住在那裡的多半都是犯了事被發配過去的流放犯人,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且各有自己的勢力。”
聽了這話,季如歌大概明白許諸為何要這樣說了。
想來,那個成南王過去也是吃了不少苦頭。都是流放的犯人,能到達北境的人,一路吃過多少苦,早就生死看淡。
所以,即便是成南王出現,也影響不了他們。
大不了就是一死唄,真要是死了,死之前也一定會拉著幾個墊背。
一個封地的王爺都不放在眼裡,看來北境那邊亂的很。
換成旁人可能覺得頭疼,但是季如歌卻是覺得這樣挺好的。
真理都是出現在重拳之下。
不服,打服就好了。
一次不行,打兩次,兩次不行就多打幾次。
總會能把人打服的一天。
這個成南王,想得到虎符。那可能有兩個意思,第一個就是號令20萬大軍,幫他鎮壓北境那些惡人,讓自己成為名副其實的王爺。
其二就是用這20萬大軍,與自己的皇兄對抗,看最後鹿死誰手。
無論是哪一種的目的,對鳳家都不利。
鳳家已經成了皇上的眼中釘,這次找了機會拔了眼中釘肉中刺,又怎麼可能還會再有機會,讓他們成為彆人手中的刀,朝著自己刺下去呢?
他又不是棒槌。
現在皇上不知道,其他各方勢力都打著鳳家的主意嗎?
或許都知道呢,但他偏偏不動如山,任由那些人接近鳳家。
或許……
皇上更喜歡看著狗咬狗,亦或者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再然後也可能一石幾鳥。
無論哪一種,都可能是想借著彆人的手,對付鳳家。
而他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高枕無憂,看著入局的那些人,爭鬥的魚死網破。
嘖。
季如歌心中咂舌,想說坐在高位上的人,心臟,人也臟。
竟想著這樣歹毒的想法,令人惡心反胃的很。
“無論他們打的是什麼注意,虎符這種重要的東西,瑾王不會冒然告訴他們。這樣會給她們帶來麻煩,瑾王不會這樣做。”季如歌搖了搖頭。
“瑾王妃,這件事不管鳳家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那些人一定會盯緊鳳家人,不會善罷甘休。”
“是啊,你們可要當心啊。防人之心不可無,今後你們一定要小心了。”王旭也關心的交代了一句。
季如歌點頭。
“瑾王妃,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您能否答應?”許諸麵上有些許不好意思,其他人亦是如此。
季如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先說說看。”
“我們想見見瑾王。”
“瑾王在軍營中聲望極高,是不敗戰神。我們這些人,都想看看戰神,想以後也像他那般戰無不勝,做一個常勝將軍!”王旭等人激動的說。
看出他們的真誠和期待,季如歌沒有拒絕。
“可以,不過今天怕是不行。瑾王的大哥,被溫良命人打成重傷,命懸一線,今晚是危險期,所以需要觀察一晚上,怕是不便帶你們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