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爹小心翼翼的樣子,白相柳心中一抹揪扯的痛。
見他爹是真有這意思,他忙說:“爹,礦場那邊出事了。咱們出來之後,礦場那邊就發生了發火,礦脈也消失不見,據說裡麵的人都……沒了。”
白相柳將管事傳來的消息,轉述給他爹聽。
他爹聽了之後,驚訝的睜大眼睛。
“什麼?礦場那邊出事了?什麼礦脈消失?大火?怎麼回事?”果然聽到這話,白明慈的注意力就轉移了過來。
他驚訝的看著白相柳,再次確定他說的真假,得到確定的答案後,他有些驚訝。
“怎麼會這樣?這,這……”這超出他的認知,白明慈也不知道怎麼形容。
“大概是老天都看不下去,天降懲罰了吧。”白相柳見他爹詫異的看著自己,他縱縱肩表示:“這可不是我一個人說的,而是現在整個北境都是這樣說的。”
聽了這話,白明慈聽後,也是久久無言。
“那,那是不是以後我們就自由了?”白明慈有些不敢相信,然後小心翼翼的問。
白相柳點頭:“是,不過可能要委屈你跟大伯哥哥他們要改名換姓了。”
白明慈聽了這話,愣了一瞬,隨後像看開似的擺擺手:”隻是改名換姓而已,還有比活著更重要嗎?“
能從礦場裡逃出生天,重新獲得自由。
就是改名換姓又如何?
他覺得這一點自己能接受。
見他爹沒什麼反對,白相柳鬆了一口氣。
原以為他爹對改名換姓這件事,反應很大。沒想到,他很快就接受了。
說的也對,隻要人活著,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嗎?
“那您和大伯小叔他們商量一下,改叫什麼?”
白明慈點頭:“這沒什麼為難的,我與你大伯小叔到時候可以隨你奶奶的姓氏。你奶奶姓方,以後我們姓方就好了。”
白明慈看的很開,拍了拍白相柳的肩頭:“隻是這改名換姓很簡單,但是戶籍這一事……”
戶籍很重要,不然就是流民。流民是隨時都可能被人抓走,去做苦力的。
如果他們沒有身份,隻怕永遠也出不了村子,什麼也做不了,哪兒也去不得。
“戶籍這件事,爹你彆擔心,有我呢。而且也沒你想的那麼難,你忘了,這裡是北境,什麼樣的人都有。想要一個合適的身份,並不難。隻要花點銀子,打點一下就成。“
“那豈不是要花很多銀子?”
“用不了多少,你就放心吧。很快就有重新的身份,到時候你想去哪都可以。”白相柳對他爹笑著說。
白明慈激動的連連點頭:“是了,是了。要是那樣太好了。”
說完,眼眶激動的有些濕潤。
白相柳讓他先去跟大伯他們打聲招呼,將情況說明一下。
白明慈連連點頭,表示知道了。
接著就抬起手擦了擦眼角,朝著後院走去。
有了親爹還有弟弟這麼攪合,白相柳那複雜的心緒也沒了。
轉身就去書房那邊,開始處理事情。
好在村子裡很多事情,暫時不需要他插手很多。
村子裡的人自覺性都很高,每天都需要做什麼,他們早就知道了。按部就班的去做事情就好了。
有什麼事情也是互幫互助的,偶爾發生一些的口角。
越是吵完以後,又當沒事發生一起的繼續做事情。
這種的相處方式,在北境其他地方都是看不見的。
可以說,這個村子是奇葩。
聽說一開始也不是這個樣子,他們不少都是京城主家犯事然後跟著受累一起被發配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