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能耐了？剛參加工作就能給你姐找到工作？”
高繼祖滿臉驚詫，“我可以聽你們四合院張大姐說，城裡現在一個工作指標可要五六百塊呢。”
嗯？
不對勁。
張大媽平白無故怎可能給老爹說買工作。
高曉光表情嚴肅追問，“爹，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爺爺特意打聽工作的事？”
高繼祖見瞞不過自家兒子，老臉一紅解釋。
我特麼！
爺奶還真把自己當乾部了？
自己這才上班半個月，就想著讓自己給那好吃懶做的幺爸搞個工作指標。
難怪爺爺就這麼痛快的同意自己提出的方案。
看來……
念至此，高曉光務必認真叮囑，“爹，我雖是乾部身份，可我才參加工作，也不認識大領導。
給姐找工作，也是通過我師傅的關係，就這還要花300塊，還要我師傅欠人情。”
“你個兔崽子，你哪來的300塊？”
高繼祖騰地跳了起來，300塊可是一大筆錢，四十歲的他，這輩子都沒見過300塊長啥樣。
說著就要伸手打高曉光。
“爹，你彆急啊，聽我狡辯……不聽我解釋。”
高曉光圍著桌子，邊跑邊解釋，“工作指標是棉紡廠臨時工，雖然要300塊，但我師傅知道咱們家的情況，可以讓我姐先入職，每月償還。”
“真的？”
“嗯！”
“而且我師娘還說了，300塊買臨時工指標雖然貴了點，但棉紡廠年底新廠房建成，有了正式工指標，就給我姐轉正，那樣我姐就是城裡人，吃商品糧。”
這點高曉光沒有騙自家老爹，王民才的愛人是棉紡廠人事科乾事，他也是偶然得知。
為此，這半個多月，時不時拎著釣的魚、從空間抓的野雞，野鴨子等野味上門。
“那臨時工每月賺多少錢？”
“一月16.5元，我姐每月還10元，我再每月貼10元，一年半就能還清。”
“兔崽子，以後要像孝敬你爹一樣孝敬你師傅，知道不！”
“爹你就擎好吧。”
這時木質房門發出“咯吱”聲，緊接著，高曉珊端著菜走了進來，她早就站在房門口，將所有事儘數聽到。
進入屋內，她將菜放在飯桌上時，高繼祖思索片刻道，“老二，這個工作指標先給你大哥，你大哥當了工人，說親也好說。”
擺放碗筷的高曉珊手停頓片刻，輕聲道，“小弟，剛才你和爹講話我都聽到了，這……這個工作指標就給大哥吧。”
從小生長在重男輕女家庭裡，她清楚，自己遲早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
高曉光給了姐姐一個安心的眼神，笑著，“爹，這個臨時工指標是棉紡廠的紡織工，這個崗位可都是女工，就是我想讓我哥去，人家也不要啊。”
“你沒騙我？”
高繼祖滿臉不相信，他可清楚自家兒子粘上毛比猴子還精。
“爹你要不相信，等吃過飯你去打聽打聽。”
見兒子表情不疑有假，高繼祖擺出大家長風範，看著自己閨女，“閨女，你可要記得你弟的好，你弟給你墊的錢，記得還你弟。”
“爹！我保證這錢我一定還小弟，還清後，我每月給您和娘上繳10塊。”
聰明又早熟的高曉珊清楚，這是她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更對小弟感恩。
高繼祖滿意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