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話,趙寶珠興奮得差點蹦起,她急切地拽了拽還在愣神的林月蕊,催促道:“蕊兒表姐,你還愣著乾什麼,趕緊謝謝禦王妃啊!”
禦王妃?
林月蕊的思緒還停留在剛才的震驚中,她機械地向淩楚玥行了一禮。
淩楚玥輕柔地扶起她,遞上一塊細膩的手帕,輕聲安慰:“把淚水擦乾吧,未來的路還長,彆讓淚水模糊了前方的路。”
林月蕊緩緩抬起頭,眼中淚水在陽光下閃著微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對淩楚玥的驚訝與深深的感激。
中的軟弱在此刻如煙雲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堅定。
她知道,這個時候,她必須站起來,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不能再沉溺於痛苦和無助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雖然還帶著些許顫抖,但卻異常堅定:“薛天明……”
就在這時,一個衣著華貴、氣質非凡的婦人急匆匆地衝了過來,她一陣指責,直接打斷了林月蕊要出口的話。
“林月蕊,你當年救了天明是不假,你想要什麼補償,我薛家都會儘量滿足。但是,你若是想借此嫁入我薛家,做我薛家的兒媳,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
話畢,她厭惡地瞥了眼林月蕊,旋即轉向安國公夫人,屈膝行禮,語氣中透著一絲憤怒:“國公夫人,您疼愛外甥女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請您也體諒一下我這個做母親的心。您看看林月蕊這張臉,恐怕世上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娶她吧。”
今日,她本是打著賀喜的幌子,意圖與安國公府拉近關係,為此還特地攜帶了兒子薛天明同行,期望他能與國公世子多來往。
不成想,這剛分開沒多久呢,她便收到了丫鬟的緊急傳信,說是那個可惡的林月蕊竟借安國公夫人之手,對薛天明施壓逼迫。
這還了得。
薛家子嗣眾多,庶子庶女成群,唯有薛天明是她唯一的兒子,是她的心頭肉,怎能容忍他人如此欺辱!
憤怒之下,她再也顧不得許多,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勢必要為兒子討回一個公道。
說完,她嫌惡地看了眼林月蕊,然後轉向安國公夫人屈膝行禮道:“國公夫人,我知道你心疼你的外甥女,但是我也請你行行好,心疼心疼我的兒子。就林月蕊這張臉,隨便拉一個男人出來,估計都不會娶吧。”
薛天明在母親開口的瞬間,便有心想要製止。
他心中清楚,此刻國公府的人尚未發話,母親這般咄咄逼人,無異於是在逼迫國公府表態。
然而,他的阻止已然來不及。
果然,國公夫人聞言冷笑一聲,聲音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寒意。
“薛夫人,你未免太過心急了吧。我還未曾開口,你便急不可耐地指責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今日這事我若不出麵,你薛家是不是真當我外甥女無依無靠,任人欺淩!”
她頓了頓,聲音愈發冰冷:“當初這門親事是你們薛家上門求來的,如今想要退婚,又豈是你們說退就退那麼簡單。你覺得我國公府是任人擺布的軟柿子,可以任你揉捏?”
薛夫人心知自己理虧,於是換上一副柔和的口吻,試圖以情動人:“當初我們薛家與林月蕊訂下這門親事時,她還是個麵容清秀的姑娘。可如今,你們看看她的臉,那些可怕的瘢痕,不僅令人觸目驚心,就連靠近了,讓人聞著了都會覺得惡心。國公夫人啊,我求求你,就大發慈悲,放過我們薛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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