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文白景的手越來越近,葉蓁蓁急遽的縮回手,窘然一笑,放輕聲音說“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窗外人頭攢動,咖啡館內也是座無虛席。
她可不敢在廣庭大眾下與文白景舉止過密。
文白景不知是曲解了她的意思,還是有意為之,他挑了挑眉頭,一本正經的說“跟我去停車場。”
語氣看似平淡又帶著說一不二的強勢。
葉蓁蓁滿臉寫著不可置信,輕啟唇瓣,想解釋又發現有口難辯,她隻是覺得這裡人來人往不能太過親密。
她的意思是不能,卻被文白景曲解為人多不適合親密,換個私密的地方就可以了。
葉蓁蓁雙手捂住臉,尷尬的聲音從指縫漏出來“我不是那個意思”
稠人廣坐之地,麵不改色的聊私密之事。
他淡定從容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是在作古正經的聊工作。
可他分明是在誘拐葉蓁蓁。
斯文敗類……
汽車玻璃擋板升起來之際,葉蓁蓁終於理解了色令智昏的昏君,芙蓉帳暖自然顧不得早朝。
黑色工裝短裙被文白景疊起來,往上一推,那熟練程度簡直令人難堪。
初次見麵那個遺世獨立的清冷公子,原來是個衣冠楚楚的
車窗外不絕於耳的鳴笛聲,蓋住了車內的旖旎風光。
難以啟齒的聲音自唇邊溢出,她已經儘可能的去克製了,後來實在抑製不住,多虧文白景覆唇去堵她決堤的,瀕臨破碎的語調。
葉蓁蓁緩了半晌才回神,呼吸也還沒有平穩。一絲不苟的盤發也亂了,額間碎發飛舞。
她手忙腳亂的整理衣服,麵頰未散的紅雲,因赧然又重了幾分。
反觀文白景,衣冠齊楚,領帶一絲未亂。
甚至連灰藍色鷹眼石的方形袖扣,都沒有跑偏。
葉蓁蓁瞥到他的袖扣,有點想不通,剛才那雙手四處遊移,所到之處全都亂了。偏偏他連袖扣都沒有移位。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文白景大馬張飛的坐姿,一副饜足後的愜意模樣。
她正在整理衣著,文白景轉過臉看她,笑意格外溫柔。趁她不備之際,惡作劇似的,兩個指頭撚住她的發網,中指一勾,她的頭發立馬散落下來。
不過轉瞬之間,葉蓁蓁驀地就泄氣了。
她蹙著眉頭,佯怒的抱怨道“你怎麼這麼討厭!我還要回去上班呢……”
“這麼敬業呀。”文白景似笑非笑看著她,略有深意的揶揄道“剛才是誰上班時間勾引我的?”
上班溜號出來做這種事,多少有違職業道德。
“你怎麼好意思取笑我,明明是你”葉蓁蓁有點不服氣。
明明是他不安好心,現在居然賊喊捉賊。
“我怎麼了?”文白景輕輕撥開她的發絲,有一下沒一下的撚著她耳垂,語調微微上揚“你不是蠻喜歡的嗎?剛才不是我堵住你的嘴,沒準兒這會兒保安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