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蓬一蓬綠霧晃在靛藍色的暮晚,目光隨著綿延的成團的霧氣飄搖,不知不覺人也好似融進那朦朦朧朧的綠霧。
文白景不知何時來到陽台,自葉蓁蓁身後環住她的腰,纏纏綿綿的伏在她肩頭。
兩人一同溶入那團綠蓬蓬虛籠籠的霧氣,他輕咬著她的耳珠,聲音繾綣纏綿“蓁蓁,我們過幾天去馬爾代夫吧。趁你還沒有走馬上任,出去放鬆幾天。”
這兩年多葉蓁蓁的假期很少,偶爾出去玩也隻能周邊逛逛,一天時間去不了太遠的地方。
“嗯,我聽你的。”葉蓁蓁溫順乖巧的笑著點頭。
她像是想到些什麼,側過臉輕聲問“從今年開始,我是不是就有資格參加公司的年會了?”
公司開年會的時間點正是導購們衝業績的時候,導購們也沒有機會去參加年會。
文白景半開玩笑地逗她“嗯,沒準兒到時候你們部門還要你上台表演節目呢。”
葉蓁蓁好像當真了,聲音有點著急“我隻會騎自行車”
文白景樂不可支的打趣她“你不是還會大撒把嗎?”
大撒把倒是不難,但在公司年會上展示這個才藝,那得是多大一朵的奇葩才能麵不改色的表演。
葉蓁蓁反應過來,帶著幾分撒嬌的口吻說“你怎麼這麼討厭”
馬上要升職加薪,和文白景見麵的機會也多起來,又能出去過二人世界。
葉蓁蓁心裡彆提有多開心,她終於迎來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快意人生。
“文白景,謝謝你。”葉蓁蓁側過臉,溫柔吻向他的眉心。
這些年他無形中影響著她,不論他們最終走到哪裡,她都發自內心感謝他。葉蓁蓁分不清對他是感激多一點,還是愛意更滿。
“葉蓁蓁,永遠不要對我說謝謝。”文白景頗為認真的說。
每次葉蓁蓁對他說謝謝,他都是這麼說。就像文白景同她說對不起,她也是這麼回。
不知這算不算是一種默契。
那天晚飯,葉蓁蓁想喝點酒慶祝一下。文白景破天荒的同意了。
借著微醺的醉意,葉蓁蓁肆無忌憚的瘋狂吻他。瘋狂到文白景都覺得她像變了一個人。
他自是欣喜若狂。
兩人忘情到不知今夕何夕。
葉蓁蓁嗓子沙啞說不出來話,一開口聲帶都震的疼。
她軟綿綿的躺在文白景懷裡,下意識地把玩著文白景的手指。
他修長的手指上那道死板的白色凹痕已經漸漸消失,桎梏在他手指的痕跡終於恢複正常膚色。
她花費兩年零三個月的時間,終於等到那個痕跡恢複如常。
葉蓁蓁看向文白景的手指,眼神迷離惝恍,什麼時候屬於她的痕跡能夠出現在他的手上?
文白景仍覺不夠,手掌四下遊移,喑啞的嗓音含著驚喜“今天這麼開心?”
葉蓁蓁根本無力推開他的手,隻得放任他四處探尋,她氣若遊絲的回“文白景,我想做一株木棉”
“我懂,我都懂”文白景溫溫柔柔氣息落在耳際,“我的葉蓁蓁從來就不是攀緣的淩霄花。”
葉蓁蓁努力抬起發沉的眼瞼,暖黃色燈光下,文白景的麵孔愈發迷人。
男人的魅力在三十歲之後才會凸顯,此言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