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彙報事業。”傅凜鶴打斷了他,“他家庭什麼情況?”
“啊?”柯湛良冷不丁被問住,作為商業上的競爭對手,他以為傅凜鶴更關心的是對方事業上的動向。
“沒調查?”傅凜鶴問。
“這方麵目前涉及得比較少。”柯湛良老實交代,“但也有打探過一些,不過也沒什麼特彆的所以沒有深入了解。”
傅凜鶴:“說。”
柯湛良:“他和他妻子是他大學同學,畢業後兩人一起創業,一起走到了今天,夫妻感情挺好,沒聽說有什麼問題。上官聖傑也沒有像彆的男人那樣,有錢了就拋棄糟糠之妻之類,在外麵亂來,反而是夫妻感情一直很好,經常一起出席公眾活動,上官聖傑也沒什麼亂七八糟的桃色新聞,挺專一的一個人。”
傅凜鶴:“孩子呢?”
柯湛良:“夫妻倆有一兒一女,兒子女兒都很優秀,兒子叫上官寒,30歲,單身未婚,國外名校畢業,畢業後就回家幫上官聖傑打理公司,和他爹一樣,挺潔身自好的一個人,朋友圈中的風評不錯。女兒叫上官臨臨,24歲,目前還在國外讀研究生,剛考過去的,也是名校,據說也是在蘇黎世,我估計是蘇黎世聯邦理工大學,但還沒進一步確認。”
“女兒哪來的?”傅凜鶴問,“是親生的嗎?”
“那倒不是。”柯湛良雖然訝異於傅凜鶴問起這個,但他對這個事印象深刻,“據說是夫妻倆去北方旅遊後帶回來的,說是路上撿的,找不到親生父母,看這女孩兒可憐,就辦理了領養手續。夫妻倆當年忙於創業,隻生了個兒子,後來清閒了點,想再要個女兒但一直沒懷上,一直挺遺憾的,所以對於這個撿來的女兒,夫妻倆疼愛得緊,一直當親生女兒般養著。這女孩兒也爭氣。”
傅凜鶴:“什麼時候撿的?”
柯湛良:“十九年前。”
十九年前?
傅凜鶴皺眉,沈妤也是在那一年失蹤的。
“哪個季節?”傅凜鶴問。
柯湛良:“說是冬天,春節去旅遊的時候撿的。”
傅凜鶴眉頭皺得更深,那年的沈妤也是春節失蹤的。
柯湛良隱約察覺到傅凜鶴的異樣,擔心問他:“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
傅凜鶴淡應,視線抬起,朝教室裡的時覓看了眼。
時覓已收拾好東西,正往教室外走。
傅凜鶴看著她一步步走來,對電話那頭的柯湛良緩緩說道:“我有事,先掛了,上官聖傑和上官臨臨的事你再詳細調查一下,包括哪天撿的,在哪兒撿,都有誰能證明,了解清楚了整理彙報給我。”
柯湛良:“……”不是說不用整理彙報了嗎?
傅凜鶴已利落掛了電話,走向時覓。
時覓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眼前陰影壓下才本能抬頭,看到近在眼前的傅凜鶴,微愣,好一會兒,才輕聲問她:“你怎麼過來了?”
“今天沒什麼事,就順路過來看看。”傅凜鶴輕聲回,順手接過了她手裡的書,問她,“走嗎?”
時覓輕輕點頭:“嗯。”
上官臨臨也已從教室出來,看到傅凜鶴時一愣,很自然地衝他揮手打了聲招呼:“嗨……”
那串手串再次隨著她招呼的動作落入眼中,時覓又是茫然一怔。
上官臨臨也察覺到了時覓的異樣,打招呼的手遲疑收了下來,看著時覓的眼神已帶了絲警戒和防備。
防備的樣子讓回神的時覓眼中掠過一絲狼狽。
她尷尬衝上官臨臨笑笑。
傅凜鶴沒忽略她眼眸裡掠過的狼狽和尷尬,以及視線不小心掃過上官臨臨手串時的停頓和茫然,他垂在身側的手不動聲色地握住了時覓的手,握得很牢。
:.